“哼,”這陳石跟著一聲冷哼了,一點麵子都沒給我哥,也就直勾勾地盯著我,“陳輝,你他媽回來了就好……”
他冷聲說完,摟著那小花,招呼著跟我們一起拉小花上來的女人,便一步步去到了這泥坡另一邊的山壁旁,靠著山壁攀向了泥坡坡頂。
“阿輝,彆理他,”我哥跟著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們回來是完成爹的遺願,犯不著跟他置氣。”
我聽著,長呼出了一口氣點頭,與我哥清理了一下身上多的稀泥,也便回到了另一邊還靠著山壁的嫂子和玉珠姐身邊。
“他們怎麼就走了?都沒有感謝一下你們嗎?”嫂子眨著眼,似乎十分意外,畢竟怎麼說我們也算救了那小花一命。
“都是鄉裡認識的朋友,說什麼謝不謝?”我哥笑回著。
嫂子和玉珠姐紛紛“哦”了一聲,也沒再問,跟著我和我哥便繼續靠著山壁上行。
我們也順利地翻過了泥坡,去到了坡頂。
這泥坡的坡頂是一片山腰平地,平地兩邊建著兩個土房,其中靠右邊的土房正開著大窗,窗裡的貨架上也正擺著方便麵、紙巾、煙酒之類的生活用品,也就是我們鄉裡這片的小賣部。
此時,那陳石和那小花她們、就在那小賣部前,一邊和裡麵的老板說著話,一邊用紙巾清理身上的稀泥。
那小花明顯也看到了我們,雖然還慌著神色,但也拿了一些紙巾就要過來給我們。
可陳石也發現了我們,一把就攔住了小花,也再次冷著臉盯死了我,還揚著嘴角朝著我奇怪的獰笑。
“前麵就是我們老屋,就不停了吧,反正臟都臟了,轉頭回鎮上再洗。”我哥招呼著,自然是不想我們再去這小賣部,和這陳石產生矛盾。
我歎了口氣,但也點頭應下了我哥。
我不想給我哥找麻煩,但我心裡也明白,這陳石既然知道我回來了,就絕不可能善罷甘休。
我哥比我們都大幾歲,他在鄉裡的時候我爹也在鄉裡,所以那時還沒什麼人欺負我哥。
也所以,我哥並不了解這陳石他們,並不了解這些曾經欺負我的娃。
有些人的壞,是後天受到環境影響而產生的壞,但有些人的壞,卻是天生的、骨子裡的壞。
就像一把種子裡,總有幾顆壞種子,這陳石,就是不折不扣的壞種子。
偷雞摸狗,往彆人屋門口澆大糞,拿石頭砸田裡彆人的瓜,乃至把彆人女娃騙到後山……
什麼壞事這陳石都做過,能安然無恙地、好好地活到現在,也隻不過是仗著家裡在鎮上當差。
所以,哪怕我曾經試過忍讓,但他和他帶著的那些娃、也從未放過過我。
也所以,剛才這陳石發現我回來後、會說了那句話。
當初的事,他絕不會意識到是自己的錯,他也肯定會想方設法地報複我。
我自然無所謂,我隻是希望,他動手時,玉珠姐和嫂子她們不在我的身旁,那樣一來,我就能放開手腳,好好地讓他知道,什麼叫他媽的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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