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正是清晨,我們後街這邊除了我哥的大酒樓,酒吧和歌廳都還要等到下午才營業,於是我直接通知了大夥兒,讓蘇青傑少和小良上我的車,大伍則載著小伍和已經回來了的安妮,一起就直奔了常平還珠瀝,找去了我們的酒吧二店。
在酒吧二店門口停車時,老韓便摟著他的女朋友迎了過來,在我們下車時,直接就指向了我們這二店卷簾門旁的落地玻璃。
那是一片血紅的油漆,將我們這二店落地玻璃下半截整個染紅,還血一樣流淌在我們二店門口的地上,看著陣仗還真不小。
“我已經找了清潔工來處理,但這可是油漆,處理起來可不容易。”老韓沉著臉。
“老韓,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傑少接了話。
老韓跟著搖了搖頭,說除了一些喝醉酒鬨事的酒鬼,二店這邊並沒有得罪任何人。
“酒鬼?有混道上的嗎?”我也問。
老韓再次搖頭,說最多也就是潑皮無賴,並沒有招惹到任何勢力。
我不由得蹙了眉,也看向了落地玻璃上一片紅的油漆。
潑油漆這種手段,我們最早在老屋開工時便再熟悉不過,這明顯是道上弟兄們慣用的手段。
可老韓說並沒有得罪這片道上的弟兄。
所以,是誰給我們二店潑了這些油漆?
我思索著,老韓也再次開了口,說昨晚他回宿舍的時候還安然無恙,今早起床跟她女朋友出來吃早飯,一眼就發現了這些油漆,而看這些油漆淌在地上的程度,也應該就是昨晚他關門離開後、潑上我們這二店落地窗的。
“真沒得罪道上弟兄?”傑少再次看向老韓問著。
“肯定沒有!”老韓回得很乾脆,“這邊二店開業之後,直到現在,鬨過事兒的人,包括那些酒鬼,一隻手我都能數過來,絕對不會錯。”
聽老韓這麼確定,我微微沉思了一下,跟著便揮手招呼著大夥兒先上車。
“老韓,你先找清潔工清理好這些油漆,二店這邊也一切照舊,該什麼時候關門打烊,就什麼時候關門打烊。”
我說完,老韓和大夥是一臉疑惑地看著我,自然不明白我是什麼意思。
“還記得我們後街酒吧開業時被人砸招牌嗎?”我解釋著,“既然沒有線索,那就隻能守株待兔,而我們如果人太多,兔子可就不會上鉤了。”
我這麼一解釋,大夥才紛紛點著頭說著“明白”,也按照我的安排就上了車,繞著離開了這二店附近。
守株待兔確實是唯一的辦法,因為向我們二店下手的人,明顯不想讓我們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才會在淩晨動手,也不留任何線索的離開。
我們現在要去查,肯定什麼都查不出來,那麼也就隻能等著那人再次對我們酒吧下手,等著抓他個現行。
繞出了二店附近,我便給那邊車裡的大伍打了電話,讓他們先回後街,確保我們後街的酒吧和歌廳能夠到點營業,二店這邊則由我和傑少來“守株待兔”。
剛才上車時,我就已經讓蘇青和小良上了大伍的車,因為我們也無法確定,這向我們二店下手的人,會什麼時候再下手,那麼如果我們所有人都在這還珠瀝守株待兔的話,我們後街那邊的營生必定會耽擱。
中不可能對我們二店下手那人不露頭,我們所有人就一直等著吧?
電話那邊的大伍明顯有些遲疑,我也知道他在遲疑什麼,也直接告訴了他,隻要我們這邊抓住對我們二店下手的人,如果有需要,我肯定會通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