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蘇青的回答,我一下就想到了我和關眉被關在那牢籠裡時,我扔給關眉的那衣帽架木棍……
但我自然也沒說破,主動起身打消了尷尬,向著這肖玉伸著手介紹著自己。
“你就是陳輝先生?”肖玉在與我握手的同時也顯得有些驚訝。
我笑著點了點頭,肖玉則又想到了什麼似的雙眼一轉,揉了揉她的腦袋後,從她的衣兜裡掏出了另一部手機。
似乎這另一部手機才是她和我聯係的那部手機,因為這另一部手機此時正黑著屏幕,明顯是在關機的狀態。
她飛快地開了機,翻著通訊錄打了電話,似乎是打給下麵這酒店的其他員工,自然也問起了謝記攜款跑路那件事的進展。
直到她說了句“等會就下來”,也掛了電話再次看向了我。
我自然也知道她為什麼會看向我,也沒等她開口便將昨晚我和冰冰謝記進這酒店的事兒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除了冰冰也卷走了阿廖他們的錢的事。
肖玉聽完後微微地蹙了眉,也翻著手機調出了一段監控視頻,正是昨晚謝記辦公室的視頻。
這視頻中清晰地錄製了我和冰冰在昨晚進入謝記辦公室的種種,但很可惜,這視頻隻有畫麵,沒有聲音。
我看著,同樣蹙了眉,因為如果這監控視頻有聲音的話,我自然能夠自證清白,也能夠將這監控視頻給阿廖他們看。
可這監控視頻沒有聲音,便什麼都無法說明,昨晚冰冰擁抱我的那沙發,也在監控盲區,隻能看到那冰冰坐在我雙腿上而垂下的、她的雙腿,所以,這視頻也沒法證明我和冰冰沒有一腿兒。
這自然十分的可惜。
可當這肖玉調出另一個監控視頻後,我心中的可惜又變為了憤怒。
因為肖玉調出的這另一個監控視頻,正是這酒店大門外的監控視頻,視頻中也清晰地拍到了那冰冰給我那倆手提箱的畫麵。
同樣隻有畫麵,沒有聲音……
我咬牙看向了肖玉,幾乎已經查到她想說什麼。
果然,肖玉跟著就表示,那倆密碼手提箱,正是她們凱賓酒店平時用來裝公款的手提箱。
操!這些沒有聲音的監控視頻,也是冰冰和那謝記計劃中的一環,將這酒店公款被盜的矛頭,也全都推到了我頭上!
“你信嗎?”我問肖玉。
“我要是信的話,我早就報警了,”肖玉搖頭,“謝記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辦公室中有監控,所以,你真是他的同夥,而他要把那些公款轉交給你的話,他當然不會當著監控的麵進行。
他沒有避開監控,隻是做了手腳,讓監控拍攝的視頻都沒有音頻,這當然不對勁兒,更彆說他讓那女士當著酒店外的監控,把那倆手提箱給你。
不過,陳輝先生,如今謝記和這女士、我們完全聯係不上,而你怎麼說都是這視頻上的人。
我不是這酒店的老板,光是我信你可沒用。
我隻知道,我隻有十天的時間。
十天之後,老板會清賬,到時候必定會發現這被盜走的公款。
換句話說,這十天之類,如果我沒法把這謝記找回來,我就隻有一個選擇,也就是報警。”
“所以這就是你現在還沒有報警的原因?”我反問。
肖玉一愣,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最後也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