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地址問著路,我最終載著肖玉停在了這村落小路的一間三層樓老屋前。
下了車,我一眼就注意到了這老屋門前盯著我和肖玉挑了眉的倆男人。
他們紋著花臂,叼著香煙,就在這老屋門前站著,之所以盯著我們,八成是因為我們麵生。
我也細細掃了一眼,隻見這老屋門裡是一片人影晃動,也正傳出一陣陣嘈雜的聲音,似乎是個寶局堂口。
肖玉明顯有些懵,在麵對這倆花臂男人的打量時,也下意識地抱住身子退後了一步。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彆擔心,也向這倆花臂男人報出了老花的名號。
這倆花臂男人一聽,那打量著我們的神色隨即有了轉變,笑著就給我遞了香煙,也招呼起了裡麵寶局堂口中的人。
我接著香煙與他倆客套了兩句,自然也明白,這寶局堂口就是老花夜豪的場子,隻是有些沒想到,老花那夜豪的勢力竟如此的廣,竟然連這麼偏僻的地方也有堂口。
而看著我和這倆花臂男人的交談,一旁雙手環胸的肖玉也愣了愣神,重新就打量起了我,這當然是因為她還並不知道我的“底細”,也肯定沒想到我能和這些堂口弟兄這麼熟絡。
直到一個二三十歲的短發男人從這堂口中鑽了出來,說他叫王豪,正是拍下冰冰和那謝記的照片,用彩信發給老花的人。
這王豪這麼一說,肖玉雖然依舊抱著身子,但也湊近了過來。
王豪在看到肖玉時愣了愣,畢竟在他看來,會委托老花找人的雇主,一定是道上弟兄才對,而肖玉這身製服打扮和氣質,完全就不像混道上的人。
見狀,我也笑著告訴了王豪,說肖玉是我的人。
王豪恍然般“哦~”了一聲:“原來是嫂子啊?嫂子真漂亮啊~”
我和肖玉紛紛一愣,但也沒有多做解釋,也跟著就問這王豪,目前是個什麼情況。
這王豪又跺著腳地歎了口氣,說可惜他拍那照片時,身邊沒有其他弟兄,拍下那照片後,冰冰和那謝記也發現了他,所以他沒能將冰冰和謝記抓住。
“就在今天早上……”這萬豪說著,瞧了瞧四周,跟著壓低了聲音,“撩了一個來探親的妞,正好在旅館開了房,後腳就看到了你要找的那兩人同樣來旅館開房……”
“所以我要找的那兩人去哪兒了?”不等這王豪說完,我有些疑惑地問,“就算那旅館不是你們堂口,但這街上有你們堂口,你招呼一聲,我要找的那倆人肯定跑不掉吧?”
“當然,”王豪一點頭,“你要找的那兩人,如果直接往外麵跑,肯定跑不掉,可惜他們偏偏沒有往外麵跑……”
“沒有往外麵跑?什麼意思?”我不解。
王豪跟著一招手,讓我們隨他去看看就知道了。
於是我和肖玉又跟著這王豪繞進了這小村落的另一條長街,去到了這王豪說的那旅館前。
然後這王豪就指向了這旅館旁邊的一條小路,說冰冰和謝記跑出旅館後,一頭就紮進了這小路中。
我順著一看,隻見這小路的路口處,隻擺著一張桌子,坐著幾個正和王豪打招呼的、玩著牌的弟兄,而小路的前方,竟然是這村落背後的一片大山!
“我要找的那兩人……進了山?”我瞪了眼。
“不錯,他們應該是知道我們在街上有堂口,往外跑肯定跑不掉,所以直接跑進了這山裡。”王豪點頭。
“那你當時就沒追上他們?”我再次疑惑,畢竟冰冰是個女人,王豪就算追不上那謝記,追上冰冰應該沒什麼問題才對。
這時,王豪又歎了口氣,說他不是不想追,而是不能追。
我自然問王豪這“不能追”是什麼意思。
“輝哥,你懂得,我們在街上開堂口自然會得罪人,之前也發生過幾次不愉快的事兒,所以,以免再發生矛盾,我們都不會進山區,畢竟我們已經在這街上待了太久,山裡的人都已經熟記了我們的模樣。”
王豪回完,我這才反應過來。
這王豪他們按照夜豪的安排,在這街上開了這寶局堂口,前來賭錢的,自然也就是這附近的人,也自然就包括這山裡的村民。
而寶局堂口可不是慈善場所,進來的人也自然十賭九輸。
這一來二去,他們這寶局堂口自然會和這山裡的村民們產生矛盾,他剛才說發生了幾次不愉快的事兒,也八成是這山裡的村民們、那些賭輸了錢的家屬,來這街上找他們堂口鬨事兒。
一句話,他們在這街上開堂口,就是跟這山裡的村民們結下了梁子,這也是他們不敢進山的原因。
這些村民都熟記了他們的模樣,如果他們貿然進山,說不定就沒法再出來了。
山裡和外麵可不一樣,就算明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可也不好查。
“不過,輝哥你放心,”這王豪指著這小路再次開了口,“這條路是唯一進山的路,這山裡也去不了其他地方,後麵都是沒有人煙的荒山,山裡的人都不敢進那些荒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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