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心驚,再聯想到外麵的日軍地圖……
我去……當初來到這漁村的、外麵那些村民的老一輩,莫非是搶了當初戰時的某批日軍,也正是因此得到了那日軍地圖,所以一路找來了這河灣尋寶?
也隻是一番掃視,我便驗證了我的這個猜想,因為隨著我手機屏幕熒光的照耀,另一些堆疊在這小房間角落裡的東西,也紛紛映入了我的眼簾。
那是一堆已經滿是鏽跡的士槍,有長有短,還有各種同樣滿是鏽跡的冷兵器,砍刀、流星錘、大斧子。
這些冷兵器上都沾著一塊塊深紅得發黑的印跡,明顯,都是已經凝固風化了的血液。
直到我在這堆土槍和冷兵器旁,又瞧見了一片堆疊著的動物皮大衣。
看著其中一個明顯是虎皮的大衣,再聯想到這一切,我終於有些明白了。
當初從外麵來到這河灣的、搶了日軍軍火和那地圖的村民的老一輩們,八成是一窩實打實的土匪!
是的!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但這麼多土槍和冷兵器、還有那些動物皮的大衣,就算是當時的世道,也不可能是普通的民間組織能夠裝備的,那些當初找到這河灣的、外麵村民們的老一輩,還真的很可能就是一群山匪!
我無比驚訝,但也怪不得這漁村裡的村民們會這麼的與世隔絕,不和外麵打交道了。
除了害怕藏寶圖一事兒曝露之外,他們肯定還害怕被外麵的人知道他們“山匪後人”的身份,畢竟誰也不知道他們作為山匪,都做了些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
這也怪不得他們囚禁冰冰和謝記後,會那麼凶殘地對待冰冰……
飛快地思索著,我也深呼吸著讓自己保持冷靜。
就算是一群山匪,那也是外麵那些村民的老一輩,此時那些村民,也不過都是些山匪的後人,性情雖然凶殘,但身手拳腳肯定和他們老一輩的那些真正的山匪沒法比,不然之前他們也不會連那村長四個人一起、都沒將我製服。
確定了這一點,我也沒再多想,從這些冷兵器中選了一把趁手的流星錘,也帶著肖玉和冰冰出了這小房間。
我重新關上了鐵門,將被我砸壞的門鎖掛了上去,以免發生其他變故,畢竟這小房間裡可堆滿了當初日軍的炸藥。
冰冰重新點燃了外麵我扔掉的蠟燭,我也招呼著她和謝記一起跟著我和肖玉回了上麵的石階,讓他們待在大箱子四周給我照明,我也就用這找來的流星錘、捶起了破洞四周的牆磚。
也不愧是當初外麵那些村民們的老一輩、那些山匪們用過的家夥事兒,這流星錘用起來非常順手,隻是幾下就錘得這破洞四周的牆磚發生了鬆動!
我心中一喜,掄圓了膀子想繼續招呼,擰著蠟燭的冰冰卻一下就拽住了我的手腕,瞪著眼就指向了我們頭頂上方的暗門。
我也跟著瞧見,我們頭頂上的暗門在燭光的照耀下,正持續地落下一些細微的灰塵,這說明此時這暗門上正有什麼東西在動,也八成就是村長他們。
或許他們還是透過這暗門聽到了我砸牆的這動靜,所以貼近了暗門,想聽個仔細。
我微微皺眉,也問冰冰想不想逃出去。
冰冰毫不猶豫地點頭。
我也告訴她想逃出去就掩護我,彆讓上麵的村長他們發現我在砸牆。
冰冰一下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朝著上麵的暗門就大吼起了“放我出去”之類的求饒話語,以此來給我打掩護。
冰冰這麼一吼,肖玉和謝記也紛紛吼了起來,我也就在她們的“掩護”下,繼續用流星錘砸牆。
我不用去擔心上麵的村長他們會不會因為他們三人的大吼打開暗門,因為我知道他們絕對不會打開這暗門。
彆的不說,就那標注著寶藏所在的日軍地圖,既然被我們看到了,村長他們肯定就不會留我們的活口,也肯定會想著就這樣把我們困死在這地下空間裡。
我專心致誌地砸著牆,直到砸了有兩三個小時,終於,我將這破洞周圍的牆磚砸落著、形成了一個可以供我們進出的大洞!
肖玉在發現我已經將這牆磚砸出了大洞時,下意識般退後了一步,不用想,肯定是因為之前從這破洞中鑽出來咬了她的那菜花蛇。
我也不由得有些緊繃了神經,因為這破洞中確實在傳來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我也完全無法確定這破洞通向的會不會是一個大蛇窩。
直到我招呼著冰冰拿來了蠟燭,用火光去照射這大洞,一時間,我們所有人都紛紛傻了眼。
因為這大洞中……竟還有一麵牆……
就在半米開外,同樣的石磚牆,磚牆一角也同樣有個破洞,這刺鼻的腥臭味,也就是從那破洞中傳過來的。
隻是短暫的思索,我也跟著就明白了。
我們此時是在村長這平房建築下方的地下空間裡,而這村長的平房建築一旁、沒隔多遠,也還有其他村民的平房建築,所以此時這另一麵牆,很可能也就是村長鄰居的平房建築下方、同樣修建了的地下空間的磚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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