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豪離開後,我便又給玉珠姐打了電話,謊稱這段時間我要去外地考察其他門道,以防玉珠姐突然找去我們後街。
我這一身的傷,實在沒有讓玉珠姐看見的必要,我也不想她因為漁村的事兒擔心我。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和肖玉八成是安全的,那在玉珠姐麵前,索性就當這些事兒從來沒有發生過。
也所幸,電話那邊的玉珠姐並沒有起疑心,隻是一個勁叮囑我,說最近開始有些冷了,讓我多帶些衣服,照顧好自己。
我跟玉珠姐貧嘴了幾句,也就這樣掛斷了電話。
隻是這電話一掛斷,我便瞧見肖玉正挑著眉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笑了笑,問她怎麼了。
她指了指我手中的手機:“陳輝先生,你的愛人……還不止一個啊?”
我再次笑了笑,也將玉珠姐和蘇青的事兒、毫無保留地告訴了肖玉。
肖玉聽後,一邊“哦喔~”著,一邊後退了幾步,坐去了剛才王豪放那些打包盒的木桌那邊:“陳輝先生,看來我得離你遠一點啊~”
“那可不行~”我依舊笑著。
肖玉一愣,問我什麼意思。
“肖玉小姐,你怎麼不問問我餓不餓~”
肖玉這才恍然般回到了我這床邊,攙著我起身去向木桌吃晚飯。
當然,我身上的傷都是些皮外傷,小腿的傷也隻是嚴重一些的皮外傷,所以,其實我是不需要肖玉攙扶的,但如果我表現得那麼生龍活虎,肖玉可也就不會靠我太近了……
所以我佯裝著虛弱,兩步一顫,三步一咳嗽,就在肖玉的攙扶下去到了木桌那邊,招呼著肖玉一起吃起了晚餐。
我本來是有個更過分的想法,可想了想,確實有些過分了,也就沒想實施。
可哪像,肖玉直接就幫我實現了。
那也就是以我手臂上的傷為由,讓肖玉喂我吃晚飯。
都不用我提出來,肖玉便讓我靠著這木桌一邊的牆壁彆動,拿出打包盒裡的勺子給我喂起了熱粥。
我笑問肖玉怎麼這會兒不離我遠一點了?
肖玉有些幽怨地瞪了我一眼,說她不想與我“複雜”的感情生活有任何牽連,但她確實缺一個能夠信任的合作夥伴。
“所以,肖玉小姐,你那小酒店的計劃,有我們青輝一份咯?”
“如果這世界上,連擋在我麵前替我挨刀的人、我都不能信任,那我還能去信任誰?”肖玉聳了聳肩。
我自然欣喜,也就這樣在肖玉“保姆”般的照顧下,度過了從漁村出來後的這第一個夜晚。
次日,一大早我就叫醒了肖玉,也沒再佯裝虛弱,穿好了衣服便讓肖玉拿上她的手提箱跟著我走。
按照肖玉昨天所說,我們棲身的這小旅館,就在距離那漁村山區最近的城區,所以我們不能在這兒多待,以防那些穿製服的一路查過來。
所幸,昨天王豪幫著肖玉帶我來這旅館時,便是從我身上搜出鑰匙,駕駛著我的車過來的,王豪確實考慮得很周全,知道我們一定在山區出了事兒,所以沒讓我的車停在他們那靠山區的長街上,以防那些穿製服的查出端倪。
可能還是看我身上有傷,上車的時候肖玉提出了她來開車。
我也沒多說,就幫她抱著她的手提箱坐在了副駕駛。
我讓她先通知她能夠信任的同事,將這裝著公款的手提箱先還回去,先確保這手提箱裡的公款“物歸原主”,確保她的工作不會丟掉。
她自然讚同,也直接聯係了她在凱賓大酒店裡的助手,約好了在虎門見麵,也載著我便一路回了虎門。
整整一上午的車程,直到正午時,我們也到達了她和她那助手約好的一間糖水鋪。
我沒有下車,將懷裡的手提箱交給了她,她也拿著那手提箱進了糖水鋪。
糖水鋪的卷簾門大開著,即使從外麵看進去也能一覽無餘。
我就看著她進了鋪子,去到了坐著一個小女生的餐桌前。
那小女生一下就站起了身,明顯對她十分恭敬。
而她在麵對這小女生時,也再沒了之前在漁村裡的驚慌或麵對我的那些害羞,腰身筆直著,一身老練的沉穩和認真,就這樣將那手提箱交給了那小女生。
她也應該告訴了那小女生那手提箱的重要性,那小女生抱著箱子一個勁地點頭,也就在她的陪同下上了糖水鋪門口的一輛銀灰色的小汽車,然後調轉車頭離開了這糖水鋪所在的大街。
她回到駕駛室,我順口問了一句她為什麼會這麼信任這小女生。
她回得很乾脆,說這小女生是她從服務員一手帶出來的,她很了解其為人,所以能夠放心。
然後她便又問我跟著去哪兒。
我也沒多想,直接給她報了一個我熟悉的地址,也正是之前玉珠姐從鄉裡回來,我帶她去爬山的那日出酒店的地址。
既然我們要藏起來等這漁村的風頭過去,自然也就得遠離城市,去一個穿製服的那些人不會經常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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