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呆地抬頭，對上龍瑞安毫焦距的眸子，他臉上的傷口已經處理了，貼著創可貼。
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似乎在緊張。
舟舟脫口而出：“哥哥你要跟我一起睡嗎？”
“願意的話就點頭，不願意就搖頭。”
龍瑞安轉頭直勾勾地看著他，小嘴巴緊緊地抿著，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舟舟卻高興得不行，高興地轉頭和沈知遇說：“媽媽，哥哥說要跟我們一起睡。”
不等沈知遇說什麼，他看向龍錦行，臉上的笑也淡了，變得禮貌中透著疏離，“叔叔你今天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哥哥我幫你照看著。”
擔心龍錦行不放心，他拍著胸脯保證，“你放心，一定給你帶好哥哥。你明天可以過來檢查。”
他的區彆對待，他的童言童語都令龍錦行哭笑不得，“辛苦舟舟了。”
“麻煩了。”他把工作人員帶來的小背包遞給沈知遇，“這裡麵有他的換洗衣物還有洗漱用品。”
沈知遇接過來，讓他放寬心。
舟舟領著龍瑞安，一步一步上樓。
期間還有舟舟教龍瑞安抬腳上樓的口號聲。
“一二一，一二一，哥哥好棒哦。這都會了呢。”
沈知遇：“……”
轉身跟在他們身後上樓。
龍錦行站在門口，望著樓梯口，遲遲沒有離開。
他不放心，他擔心等會兒龍瑞安會鬨。
沈知遇一個人顧不過來。
可他想多了，這一夜，樓上的燈儘管一直開著，可都安安靜靜的，他擔心的龍瑞安哭鬨聲音沒有傳出。
倒是睡前，舟舟說話的聲音頻頻傳來。
聽內容，應該是跟龍瑞安搭話，隻是後者一直沒有回應。
沒有回應，舟舟一個人也能自說自話很久，直到睡著。
清晨，工作人員在樓下的車裡找到淩晨才睡著的龍錦行。
他睜著一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看了眼樓上，和工作人員說自己回住處洗漱再來。
樓上，沈知遇被生物鐘喊醒。
床裡麵，舟舟抱著被子，睡得東倒西歪，嘴角還留著可疑的口水痕跡。
最裡麵的龍瑞安也在熟睡，但他的睡姿沒有舟舟那樣隨意，抱著膝蓋，蜷縮著，眉心微微蹙著，看起來睡夢中都睡得不安穩。
沈知遇準備喊兩個崽崽起床，房門敲響了。
是店主人，阿姐笑著說：“我今天要出街進貨，我給自己做早餐時也給你們煮了。在廚房。”
“麻煩你了。”沈知遇十分感謝，“十分感謝。正好解決我的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