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是恐懼。
要是傅錦堯不是陸雲湛的孩子,那他是誰的孩子?
當年,她就隻經曆總統套房裡的一段豔史,之後便沒有了。
或許是今天受的刺激過多,一段模糊的記憶忽然從腦海深處湧出來。
破舊的旅館。
昏暗的燈光。
影影綽綽的人影……
酒店事件發生過後,渾身狼狽的她不敢回家,怕被那對父母質問。
她拿出身上所有的家當找了一家不用身份證的旅館開了間房。之後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朦朧間,她感覺到自己跟人做了。
當時太困了,她以為是做了春色的夢。
醒來後還覺得這個春夢怪讓她舒服的。
心底還感慨了一下:要是昨晚的事也如夢中那樣契合舒服就好了。
難道,那不是夢?
那男人是誰?
周慕月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
驚懼到渾身癱軟,止不住地顫抖。
傅錦堯見她這樣,掙脫處於震驚中沒用多大力氣控製自己的保鏢,撲過去張開手臂抱住她,“媽媽沒事,沒事。我在的,媽媽。”
周慕月一直顫抖,恐懼。
他怎麼哄也哄不好。
傅錦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道:“陸先生,我錯了。我不找爸爸了。”
“我們以後再也不會打擾你了。你放我跟媽媽離開吧。”
看樣子爸爸是不會認他了。
他沒有了爸爸,不想唯一的媽媽出事。
要是媽媽出事,他就真的無家可歸了。
見他們還是無動於衷,他握著周慕月的手,慌張又無助。
到底怎麼做才能讓他們放了自己和媽媽?
媽媽跟他說過陸家的家底,很厲害。
就像今天,這些人從導演組那邊把他們接過來,工作人員都不敢說什麼。
要是陸雲湛一生氣,他和媽媽豈不是會有生命危險?
活著,才會有希望。
要是命都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見他到現在都沒有人認清楚事實,陸雲湛捏著輕飄飄的白紙黑字朝他走去。
看著他從陰影處一步步走出,仿佛是一座巨山在朝自己移動,撲麵而來的壓迫,令他心生恐懼。
可強壓著恐懼,沒有後退。
他身邊有媽媽,他不能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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