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陸雲湛後，她懷過幾次身孕。
都是不到兩個月就自然流掉了。
可能她命中沒女兒命吧。
楊女士覺得自己的話聽起來有點刻意催生的意思，趕忙解釋：“我隻是一時感慨，沒有彆的意思，你彆多想。”
她是真的沒有催生的意思。
沈知遇撲哧一笑，打趣道：“要不你趁著現在還能生，再生一個女兒出來？”
換來楊女士的白眼一枚，“帶孫子的年紀，再懷胎十月生個小的出來，我是太閒，非要找罪受？”
她又不是腦殼有包。
再說，她跟誰生去。
老陸？她現在嫌棄得緊。
“說這些乾嘛。”楊女士抹了把自己的臉，“我是來問你明天行程的。”
“行了，你看劇本吧。早點休息，彆淨想著熬夜看完。我走了。”得到她行程的楊女士起身走了。
“媽。”走到門口，沈知遇忽然開口喊她。
她回頭，麵帶疑惑：“怎麼了？是餓了渴了還是哪裡不舒服？”
“我是想告訴你，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站在你這邊。”她放下手機，雙手舉過頭頂，衝她做了個比心的動作，“無條件的那種。”
楊女士心一緊，眼眶一熱，在眼熱前，背過身去，“肉麻。你看劇本吧。我下去看看，給你弄點宵夜。”
關上門的瞬間，楊女士的眼角滑下一滴淚來。
得知深愛多年，攜手多年的丈夫背叛自己，她這段時間看似沒事人一樣，瞧著沒事，可隻有她自己知道，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地抹眼淚，發泄內心的痛楚。
她迫切地想要找些事轉移注意力，她陪著沈知遇逛街買買買，陪著沈知遇工作，陪著沈知遇參加節目，目的是遠離讓自己覺得窒息的城市。
哪怕是短暫的也可以。
這幾天，她以為自己變得正常了，結果被沈知遇這句“無條件支持”給弄破防了。
她吸吸鼻子，一邊嫌棄自己沒用，多大年紀了還學小年輕的玩情傷。一邊抹著眼淚下樓，心底尋思著給沈知遇做什麼宵夜。
傷心是真的，可心底掛念著沈知遇餓肚子也是真的。
看著快速關上的臥室門，沈知遇唇邊的笑意漸漸落下來。
希望這個可愛又漂亮的小老太能快些走出陰霾，彆再半夜偷偷哭了。
她垂眸，注意力再次回到劇本上。
這次是電影劇本。
講述的是主人公從底層人奮鬥起來的劇本，其間講述主人公都遇到怎樣不公平待遇，又是怎樣解決這些難題的。
孕婦嗜睡，不知不覺，她睡著了。
直到聞到骨頭湯的鮮香味道，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才意識到自己靠在床頭看劇本，看睡著了。
“媽，你煮了什麼？好香啊。”聞著這個香味，她餓了。
“骨頭湯。”楊女士端到她麵前，“溫度剛剛好，你喝了趕緊睡吧。”
湯鮮得很，沈知遇喝了一大碗。
“媽，好好喝。”她把碗還給楊女士，“謝謝我親愛的媽媽。”
“那麼親愛的媽媽，你現在感覺到有女兒的幸福了嗎？”
楊女士沒想到不久前話題的回旋鏢還會回到身上來，有些哭笑不得，“你呀。”
沈知遇嬌氣地哼了一聲，“你就說你有沒有感覺到有女兒撒嬌的幸福感吧。”
“有。行了吧？”楊女士本想伸手捏她的臉頰，想到她已經洗漱，自己的手沾了油，默默地收回來。
“你快睡吧，彆熬夜了。熬夜久了，皮膚會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