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源消失的前一秒,許樂安忽然回頭,看見眼鏡男獨孤站在聚光燈下——抬著頭注視她們,做了幾個口型:
替我回家。
世界重歸於黑暗,一隻手撫上了眼鏡男的肩膀,她說:“慶偉,好久不見了。”
“嗯,好久不見……小然。”
……
小然原名叫張佳然,也是八音盒女孩以前的名字——張佳然和眼鏡男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關係可以好到穿一條褲子,睡一張床。
但也僅限於小時候。
張佳然的夢想就是像她母親那樣成為芭蕾舞演員,她也確實在這方麵很有天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遺傳了她的母親。
漂亮又優秀的女孩子在哪都很受歡迎,尤其是她性格開朗,所有人都喜歡她,也包括眼鏡男。
隻是,張佳然在初三時查出癌症,是家族遺傳的病症……她父母便帶著她遠走他鄉,去到漂亮國治病。
眼鏡男每天都有給張佳然寫信,剛開始一段時間還會回信,隻是到後來便斷了。
眼鏡男無比希望張佳然隻是不想與自己聯係,不想再搭理他,不想在他身上浪費精力………
奇跡發生了嗎?
沒有。
眼鏡男在高考完,收到了張佳然的回信,五張寫滿字的紙,大致意思就是——張佳然已經走了,讓他不要再掛念。
怎麼能不掛念?
那個像小太陽一樣的女孩子,死在了漂亮國,到最後也沒能回到家鄉,奇跡從來都不眷顧她。
“為什麼?!”球衣男發瘋般質問著她們,可當他接觸到許樂安冷漠的眼神時,微微一愣。
“你猜,我們一開始為什麼不能離開第二層的玩具屋?”許樂安選擇用反問來提醒他。
在看到對方從迷惑到清明的眼神變化後,她才緩緩開口解釋:“必須要有人留在第二層,如果不是他,我們所有人都得死在第二層。”
“怎麼會……”球衣男繃不住表情,癱坐在地上,“明明說好一起走的……怎麼一個兩個都……為什麼隻剩下我一個人……”
大媽有些於心不忍。
許樂安對著大媽搖了搖頭,示意她先不要去安慰,輕聲道:“讓他先冷靜一下吧,我們也先休息恢複體力。”
“好吧。”大媽無奈道。
她們如釋重負坐在階梯上。
球衣男在對物思人,大媽在思考自己能不能活著離開,許樂安在想下一關會遇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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