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發男的陰惻惻的笑聲中,薩米特操控遊艇穿過重重烏雲,直接闖進了那片神秘而又陰森恐怖的幽靈海域。
在這無儘的黑暗中,遊艇仿佛成為了唯一的光明使者,艱難地在幽靈海域前行著,試圖用微弱的光芒驅散周圍的陰霾。
然而,幽靈海域似乎並不歡迎外來者的到來,四周依然隻有濃密得化不開的雲霧,仿佛一堵無法逾越的高牆,將人與外界徹底隔絕開來。
“嗬嗬嗬嗬…嗬嗬嗬……”
長發男子輕輕地用手指挑起那遮住眼睛的濃密劉海,隨著他的動作,那張令人毛骨悚然的上半張臉逐漸展現在眾人麵前——
額頭之上布滿了無數細密如蜂巢般的孔洞,而那雙原本應該明亮有神的眼眸此刻卻呈現出一種死白色調,其中透露出無儘的癲狂與錯亂,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
更為駭人的是,在長發男的額頭上有一條狹長且猙獰的疤痕,而且頭部一圈都有這道疤痕,像是被人硬生生削掉了腦袋。
莎拉不禁被眼前的景象嚇得渾身一顫,似乎不能理解長發男為什麼遭受如此嚴重的傷勢,更難以置信的是,他竟然還能夠存活下來……
這一連串的疑問湧上心頭,使得莎拉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任憑如何思索都難以找到合理的答案。
除了早已洞悉真相的薩米特之外,其他人對於長發男這副模樣頗為詫異,可一想到這裡可是恐怖遊戲,便沒再多說什麼。
在恐怖遊戲裡,各種離奇古怪之事屢見不鮮,大家已經漸漸習慣了接受那些超乎常理的現象。
長發男並未將旁人異樣的目光放在心上,隻是默默地環顧著周圍那滾滾翻騰的烏黑雲層,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神秘莫測的笑容——
“嗬嗬嗬嗬~嗬嗬嗬……”
一陣陣陰森怪異的笑聲不時從長發男口中傳出,笑聲回蕩在空氣之中,給整個場景增添了幾分恐怖至極的氣息。
毫無疑問,長發男可以應聘恐怖遊戲中的活體氛圍營造者了,僅僅憑借自身獨特的存在就能讓周遭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壓抑。
陳欣欣挽住許樂安的手臂,同時抽出另一隻手抓住覃婉的衣袖,聲音顫抖又異常堅定:“我們絕不能像之前那樣被恐怖遊戲硬生生給拆散開了!”
覃婉好一陣無語。
許樂安啞然失笑:“放心吧,這一次應該不會出現那種情況了。”
可陳欣欣依舊執拗不肯罷休:“可是萬一呢?恐怖遊戲不都是這麼個老套的情節設定嘛~跟有病一樣……”
就在這時,天空中猛然響起一聲震耳欲聾的雷鳴巨響——【轟隆隆】
緊接著,一道耀眼奪目的閃電劃破長空,帶著毀天滅地之勢直直劈落而下,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陳欣欣的腳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陳欣欣嚇得魂飛魄散,失聲尖叫起來:“啊啊啊啊!!!”
薩米特擺出死魚眼,對一旁的利維說:“你看,這就是光明正大說壞話的下場。”
利維:“……”
覃婉用腳踩了下雷劈過的地方,忍不住撫額歎息:“安安,你看這雷劈的痕跡,我們以後還是不要明目張膽說恐怖遊戲的壞話比較好。”
許樂安讚同地點頭:“是啊。”
陳欣欣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們,雙手叉腰道:“我是你們用來試探遊戲規則的工具嘛?!”
雖然覃婉很想說[是的],但看陳欣欣這樣子,毫不懷疑自己要是點頭應是,對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許樂安順著陳欣欣的頭發,柔聲道:“我們的欣欣怎麼會是工具呢~”
陳欣欣被順服了:“還是安安好~”
莎拉看著這些人,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試圖將話題拉回來:“這樣漫無目的漂泊也不是辦法啊,我們是不是應該找一下海盜船?”
薩米特隻是淡定地瞥了莎拉一眼,攤開手無奈道:“那你就去找啊~這個地方那麼大,還有烏雲擋視野,難度不亞於大海撈針。”
莎拉一時有些噎住了,隻能將求救的目光投向許樂安。
許樂安虛與委蛇道:“要麼等對方來找我們,不然隻能在這裡漂泊了~你也不想因為撞到什麼東西而導致船體散架、大家集體溺死在海裡吧。”
莎拉:“……”
【轟】
狂風呼嘯而過,緊接著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寒徹骨髓的怪異聲響如潮水般湧入眾人的耳際,開始不斷地盤旋回蕩。
這聲音時而低沉壓抑,宛如從九幽地獄深處傳來的嗚咽;時而又尖銳淒厲,恰似夜梟的悲鳴劃破長空。
它們相互交織纏繞,共同編織出一曲詭異至極、恐怖萬分的死亡交響樂,使得在場每一個人的脊梁骨都不由自主地泛起絲絲涼意。
正當所有人神經緊繃,準備抽出各自武器應對未知危機之際,全身貼滿黃符紙的長發男衝了過來。
在眾人反應過來後,身上也被貼了數張黃符紙,而隨著這些黃符紙逐一消散於無形之中,原本縈繞耳畔的怪異聲響亦隨之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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