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老子、元始、接引皆心中一凜。
六魂幡的威力,幾人親身領教,此寶一出,縱使聖人一時不察,亦難以抵擋,可謂苦不堪言。
如今通天教主主動提出毀去此寶,對眾聖而言,自然是再好不過。
然而,準提道人卻神色陰沉,眉頭緊鎖,遲遲未作回應。
接引道人見準提神色有異,心中不禁生疑,便開口問道:“師弟,為何如此模樣?莫非那長耳定光仙未曾尋到,還是出了什麼變故?”
準提道人聞言,苦笑一聲,搖頭歎道:“諸位道兄,此事說來話長。”
準提長歎一聲,便將事情一一道來。
從長耳定光仙的突然自焚,到六魂幡杆化作粉塵,一一詳述。
“師兄,此局分明是有人故意設下,以六魂幡為誘餌,引我入彀。如今貧道不僅一無所獲,反倒惹了一身腥,真是有苦難言,百口莫辯……唉!”
言罷,隻見老子微微皺眉,元始天尊一臉無語,通天教主更是冷笑連連,眼中滿是不屑。
接引道人也是隻當師弟又動了貪念,暗歎師弟糊塗,此寶如此逆天,眾聖豈會允許此物存在,但西方二聖向來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接引微微皺眉,神色凝重,緩緩道:“師弟所言,此事確實透著蹊蹺。師弟所言,此事確實蹊蹺。長耳定光仙不過大羅金仙,怎會有如此手段?背後定有高人出手。依貧道看來,此局恐怕是有人算計,意在離間我等與三位道友的關係。”
準提道人點頭道:“師兄所言極是。貧道也是如此認為。”
說罷,兩人目光轉向通天教主,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通天教主見狀,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道友把我等當成了懵懂無知、任人糊弄的三歲孩童不成?在這洪荒之中,誰能有如此手段,能在聖人麵前瞞天過海、肆意妄為?依貧道看,分明是你準提道人貪圖寶物,覬覦六魂幡那強大的威力,殺人滅口,毀屍滅跡,卻反咬一口,倒打一耙。道友,還是速速交出此寶,免得傷了大家和氣,平白壞了聖人的名聲與體麵。”
“通天,你休要血口噴人!分明是你為了挽回截教在劫數中的敗局暗算我等,如今想嫁禍於貧道。其心可誅,妄為聖人!”
“哼,貧道身為一教之主,怎會如此之事,長耳定光仙是貧道愛徒,貧道豈會出手害他?二位若不信,大可自行推演天機,看看此事是否與貧道有關。”
老子聞言,微微皺眉,抬手掐指一算,片刻後搖頭道:“此事天機混沌,難以推演。不過,通天所言,確實有理。”
元始天尊深以為然,亦頷首讚同。
眾聖之中,通天教主對門下弟子的袒護有目共睹,正因這份偏愛,導致其偏聽偏信,才擺下誅仙、萬仙等惡陣。
可要說通天為算計準提,犧牲弟子性命,實在是無稽之談,莫說老子,元始,連接引都不相信。
這就是口碑。
反觀西方二聖,為壯大西方教不擇手段,“此物與我有緣”常掛嘴邊,行事作風眾人皆知,就算準提真沒拿,連師兄接引都懷疑。
這也是口碑。
“貧道所言,句句屬實,眾位道兄,如何能信這無端汙蔑之詞?”
通天教主目光炯炯,掃過在場眾聖,言辭鏗鏘有力,“準提道人,今日你若不還我截教一個清白,”
準提道人心中憋屈,怒目圓睜道:“通天,你莫要欺人太甚!將臟水潑到我貧道身上,當真是無恥至極!”
通天教主冷笑一聲,道:“準提,你若問心無愧,敢不敢立下天道誓言?若六魂幡再現世間,你西方必遭劫數,如此,我等方才安心。否則,今日此事絕難善了。”
此言一出,除準提之外,眾聖都覺這法子極為精妙。
若準提所言屬實,立下天道誓言後自然不會有任何妨礙;
可若當真如通天所言,六魂幡就在準提手中,那準提絕不敢違背誓言動用,更不敢外傳,否則便是自證其罪。
此法既能平息爭執,又能保全聖人顏麵,可謂一舉兩得。
準提道人聞言卻是臉色難看,明明被冤枉,還要被迫立下天道誓言,如何能忍。
“通天,你這是故意刁難!你可敢立下誓言,此事非你所為?”準提道人反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