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卿和周仕璋回到住所,已是月上中天。
兩人雖身心俱疲,但想到那些被俘的西燕士兵和邊境將領還未審問,又強打起精神,不敢有絲毫懈怠。
畢竟,這關係到中原的安危,更關係到他們能否揭開謝太傅的真麵目。
“慕容,審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宋玉卿揉了揉眉心,對慕容夜說道,“你精通醫術,自然也知道如何用‘醫術’讓人開口。”
“放心吧,這事兒我在行。”慕容夜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證讓他們把祖宗十八代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宋玉卿看著慕容夜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中卻還是有些不放心。“我還是在一旁旁聽吧。”她說道,“這些人既然是衝著我們來的,那他們口中的情報,對我們來說至關重要。”
“卿卿,你身體還沒恢複,還是先去休息吧。”周仕璋雖然身體虛弱,但還是執意陪同,“這裡有我和慕容,不會有事的。”
“是啊,卿卿,你就彆操心了。”慕容夜也勸道,“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其他的交給我們就好。”
“那……好吧。”宋玉卿拗不過他們,隻得點頭答應,“不過,你們一定要小心,有什麼情況及時通知我。”
“知道了,知道了,快去休息吧。”慕容夜催促道。
宋玉卿這才轉身回房,但她的心中卻始終牽掛著審問的事情,難以入眠。
另一邊,被俘的西燕士兵被帶到了另一間屋子裡,一個個鼻青臉腫,顯然已經被江纓“招待”過了。他們被五花大綁地扔在地上,像待宰的羔羊一樣,瑟瑟發抖。
慕容夜搬了把椅子坐下,慢條斯理地把玩著手中的銀針,似笑非笑地看著那些西燕士兵。銀針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栗。
“說吧,是誰派你們來的?你們的目的是什麼?”慕容夜的聲音很輕,但聽在那些西燕士兵的耳中,卻如同催命的魔音。
西燕士兵們麵麵相覷,他們都是邊境將領的心腹,自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們緊咬著牙關,沉默不語,似乎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不說?”慕容夜挑了挑眉,“我這人最喜歡跟硬骨頭打交道了,希望你們能多撐一會兒。”
說著,他拿起一根銀針,在燭火上烤了烤,然後慢慢地走向其中一個西燕士兵。銀針在那名士兵的眼前晃來晃去,他嚇得渾身發抖,冷汗直流,但還是緊咬著牙關,不肯開口。
“嘖嘖嘖,真是條漢子。”慕容夜讚歎道,“不過,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他說著,手腕一抖,銀針閃電般地刺入了士兵的穴位。士兵的身體猛地一顫,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如同殺豬一般。
“啊——!”
慕容夜將銀針緩緩撚動,士兵的慘叫聲更加淒厲,他的身體劇烈地抽搐著,仿佛正在承受著世間最殘酷的刑罰。
“我說……我說……”士兵終於承受不住,大聲喊道,“是……是有人提前給我們報信,讓我們在山穀設伏,截殺你們……”
“是誰給你們報的信?”宋玉卿一直在隔壁房間關注著審問的情況,聽到這裡,她再也忍不住了,推門走了進來,厲聲追問道。她敏銳地意識到,這背後一定隱藏著一個更大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