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逍幾乎是哀求：“大爺，有話說出去說，你要給龜仙人上香塑金身都行，彆在這裡開玩笑。”
貴老頭理直氣壯：“我沒開玩笑，就要在這裡陪龜仙人……”
這時，林逍腦子一轉，開口說道：“你要陪龜仙人也應該待在外麵，用身體守護它，泡在水裡豈不是把水給汙染了？龜仙人更加不會回來了。”
這話果然有作用，貴老頭思考了一下，又低頭看清澈的泉水。
“那我上去？”
“上去上去！”
林逍一把將人拉住，腳蹬在石壁上就準備往外爬。
忽然，腳下的石頭坍塌，貴老頭一下掉進水裡。
猝不及防的墜落讓他嗆了好幾口水，山洞裡都響徹咳嗽聲。
林逍看他在水裡掙紮，一邊去撈一邊叫道：“找龜仙人救你！”
受到提醒的貴老頭隨即開口喊：“龜仙人！”
話音剛落，林逍就感覺到池水在震動。
原本空落落的腳下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抬了起來，一下將二人頂到洞口。
貴老頭一張蒼老的臉上露出隻有孩子才有的欣喜笑容，大聲喊：“龜仙人！你又來救我了。”
林逍扒住洞口，將他一把拉上去。
低頭一看，龜仙人浮出水麵，四肢都伸展開來。
它的眼睛和昨天見到的一樣，幽深晦暗，飽含曆儘滄桑的老態。
林逍第1次見到這麼大的龜，不由得呼吸一滯，半天說不出話來。
旁邊的貴老頭倒是一點不怕，反而很高興：“龜仙人，龜仙人，我就知道是你！”
龜仙人像是聽懂他的話，眼皮動了一下。
僅僅一個動眼皮的行為，就讓山洞裡的水往外冒。
“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烏龜？”林逍下意識問道。
貴老頭立刻糾正：“龜仙人是老黿，可不是什麼普通的烏龜……”
趁著他說話的時候，林逍忽然跳進水中。
貴老頭嚇了一跳：“你又進山洞裡乾什麼？”
林逍沒有說話，隻是跳到龜仙人的背上：“蛇靈去哪了？”
龜仙人聽見他的話，一動也沒動。
林逍不依不饒：“蛇靈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不告訴我也應該還給我吧？”
貴老頭在上麵急的不行：“你彆冒犯龜仙人！”
“你彆管。”
林逍知道龜仙人肯定能聽得懂話。
逼急了，他一把捏住它的尾巴，“你快告訴我，把蛇靈還給我，難道它被你給吃了？”
龜仙人真的開口了。
不過聲音卻不像從嘴裡傳出來，好像是山洞裡安裝了擴音器。
“蛇靈是靈，跟隨心神而來，跟隨心神而去。”
短短一句話，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讓人心中有一種不明覺厲的震撼。
一時間，林逍沒有聽明白。
龜仙人沒有給他機會，身體猛的下沉，滑溜溜的尾巴也收起。
等林逍再去找的時候，它早已消失在水底。
山洞外，貴老頭坐在一邊打瞌睡。
剛才裡麵爬出來的林逍將他搖醒，“你怎麼睡著了？”
睜開眼睛的貴老頭一臉迷茫：“我睡著了？這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