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她說,“我一定會想辦法回報你的。”
“倒也不用那麼正式你就當是病友之間的互相幫助好了。”對方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回答,“但無論如何,你最好不要告訴其他人自己身上的事,或者至少不要隨意泄露自己的個人信息。”
斐今瑤被他這番有些出乎意料的提醒驚了一下,“我以為這方麵的規章條例已經很完善了”
難道是書中的描述有錯麼如果連這種基礎設定都會有錯的話,那她還記得的那些為數不多的內容,又有幾分可信度呢
“這麼說也沒錯,”結果駱奕凡同樣對她的說法表示了肯定,但他緊接著話鋒一轉,“不過,大部分的條例保護的都是那些能檢測出異常的受害者,畢竟如果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你身上有寄生種的存在,那對能力者協會來說,你就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我父母告訴我,最近十幾年來那種東西的活動越發頻繁了,能力者協會的某些規定已經遠遠落後於現狀,畢竟在這樣的大組織裡,想要更改規章的確是一件麻煩事但對於某些終日隱藏在黑暗中組織來說,他們的嗅覺就和下水道裡的老鼠一樣靈敏。”
“他們也不像能力者協會一樣,有著各種手段來分辨大部分人到底是不是潛在的能力者,也沒有必要去分的那麼清楚,隻要他們認為某個人有可能是能力者,他們就會采取行動,無論是試圖吸收拉攏,又或者是乾脆直接想辦法催化受害者身上的異種成熟,對他們來說都是絕不虧本的買賣,哪怕那真的隻是個普通人也無所謂。”
斐今瑤聽著一陣惡寒,“我不明白好吧,雖然把這種東西叫做天災似乎也沒什麼問題,但在現代信奉這些或許還是有些太這不就和在中世紀拜黑死病差不多麼一樣都是天災,他們怎麼就不去跳火山口呢”
就在她因為一時間想不出合適的形容詞而卡殼的同時,駱奕凡的神情中同樣流露出了少許的疑慮,“關於這一點,我也曾經問過我的父母,但他們沒有告訴我原因,那時候,他們隻是說”
“關於那種東西,你了解的越多,就越容易陷入絕望。”
可不是嗎,要是按原著的劇情來,四年後她都成字麵意義上的植物人了,這還不夠絕望嗎
斐今瑤歎了口氣,不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那你呢,你現在應該算是正式的能力者吧”
“我的情況有些特殊。”駱奕凡沉默了片刻,“我不能輕易暴露自己身上的這隻寄生種,我也希望你能替我保守這個秘密。”
“好,如果沒有你的同意,我絕不會把這件事告訴第二個人。”
看出駱奕凡情緒有些低落,明顯是不想多聊這個話題,斐今瑤在鄭重地給出了自己的陳諾後,便率先道了聲彆,打算回家後再慢慢研究駱奕凡今晚給她的資料。
對方顯然也非常理解她此刻的迫不及待,在又囑咐了斐今瑤幾句有關藥劑保存的注意事項後便目送著她出了門。
在房門再度哢嚓一聲合上之後,駱奕凡輕歎了一口氣,正準備去書房裡寫今天的作業時,他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忘了點什麼他一路上光想著藥劑的事情了,結果把自己最開始在學校裡想跟斐今瑤說的事忘了
他立刻轉過身,重新衝到大門前,卻隻見走廊儘頭的電梯已經從他家所在的樓層往下行駛了。
駱奕凡本想接著打個電話跟斐今瑤說自己在許子梁身上發現的問題,但就在他打開聯係人頁麵後,他轉念一想,又覺得就算他十萬火急地把那件事告訴對方或許也沒什麼意義。
許子梁身上的情況也有些特殊,他的確在對方身上感受到了少許寄生種的痕跡,不過那種痕跡並不深,比起被寄生這種極端情況,許子梁更像是接觸過沾有寄生種氣息的物品
至於為什麼不是直接接觸過寄生種,隻能說如果許子梁真的接觸過那種東西的話,那他精神狀態正常地活著回來的可能性應該不太大,大概也就比普通人下班回家時隨手買一注彩票結果中了頭彩的可能性低那麼一點。
不過如果隻是這種輕微的痕跡的話,靠現有的常規儀器是檢測不出來的,隻有同為能力者的人才能發現少許端倪但在他無法給出任何證據的情況下,能力者協會顯然不會隨隨便便地派出寶貴的能力者來探究關於高中生突然翹課了半天這種小事背後的隱情。
駱奕凡原本問問斐今瑤知不知道許子梁可能去過哪裡,再從那些地方入手把那隻可能藏匿在某處的異種找出來,上報給能力者協會來解決掉這個威脅,畢竟雖然他們昨天剛剛鬨翻,但之前相處的經曆顯然也不可能就此一筆勾銷,他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斐今瑤可能是最清楚許子梁去過哪裡的人。
不過這事也急不來,再加上他也清楚問斐今瑤這個問題大概會讓對方心情不太美妙,在思索了片刻後,他最後還是選擇了以短信的方式給對方發送過去。
另一邊,在路上見到了駱奕凡發來的幾條新消息,還以為是對方在給藥劑做補充說明,因此打算回家了之後再慢慢看的斐今瑤在自家門口撞見了一個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
“你怎麼在這裡”她露出了少許厭煩的神色,“許子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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