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了斐今瑤的疑問後,時明旭還沒來得及回答,反倒是他身側的女性能力者忍不住笑了一聲,“當然不是,不過,像舟城這種大城市會常設一個專門負責處理突發事務的小組,他正好是這一輪的小組帶頭人。”
她頓了頓,“這家夥又是個不肯開口差人的,一般遇到什麼事就想著自己一個人蠻乾,再加上他的能力在應急處理方麵也有相程度的優勢,其他人都拿他沒辦法。”
為了避免團隊協作所以就一個人把事情全都乾完斐今瑤想了想,覺得社恐可能就是這樣的,非常合理。
時明旭單手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了一聲,“楊學姐”
“抱歉抱歉,這是我的證件。”那位在證件上的姓名一欄寫著楊嘉慕的女性攤了攤手,“你們繼續吧。”
考慮到斐今瑤畢竟是個高中生,心理承受能力有限,時明旭並沒有詳細描述她門外發生的事,隻是避重就輕地簡單告訴對方,在他抵達現場之前,她的門外便已經出現了兩位遇害者。
“你知道這兩個人的身份嗎你在房間裡有沒有注意到什麼異常情況”
大概是由於最後的幻境阻隔,讓原本驚險的回憶在記憶的尺度上顯得遙遠了許多,斐今瑤並沒有對他的問題產生什麼自我防備性的回避心理。
在斟酌了片刻後,她便把自己的經曆一五一十地複述了一遍,唯獨在她說即將起自己經曆的幻境中的內容時被楊嘉慕攔了下來。
“我看過你的檔案,既然你簽署過保密協議,也就是說你之前就對那種東西有一定了解,對吧”她輕聲問道。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後,楊嘉慕這才接著說了下去,“你既然沒有事,那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你沒有觸發那隻異種的規則,因此祂沒有將你視為第一攻擊目標,很有可能有其他人更符合
那個規則,所以祂略過了你。”
舉個例子來說,祂很有可能隻是squo看rsquo了你一眼,然後就離開了。”
“但在不清楚某隻異種的攻擊規則之前,隨意向他人轉述自己的見聞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因為看不會觸發的規則,並不代表聽也同樣不會觸發。”
說完,她又補充了一句,“當然,倒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但是比較麻煩,而且那隻逃跑的異種也全無蹤跡”
斐今瑤其實想說那更有可能是自己身上的異種導致的異常,但在聽完楊嘉慕接下來的分析後,她反而有些不自信起來了。
“我們在現場發現了一些不太尋常的東西。”楊嘉慕給她看了一眼一張物證的照片,那上麵赫然是一支已經摔落在地,斷成兩節的藥劑空殼,“我們已經對這支藥劑的成分進行了檢測,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這是一支定向誘導液。”
“具體原理我就不詳細闡述了,我就跟你簡單介紹一下吧,它的功能就是能使某些特定的寄生種在宿主身上的成長速度加速,甚至可以讓那些東西立刻蛀空宿主,進入成熟期。”
楊嘉慕收起了照片,“根據現場的痕跡,再加上你的遭遇,我的初步判斷是,身為遇害者之一的許子梁因為一些原因認識了些不該認識的人,並且輕信了他們的話,成為了某隻寄生種的宿主,又在來找你時被邪教的家夥找上了門,被迫使用了定向誘導藥劑。”
“隻是那些邪教的家夥大概高估了自己,又或者是低估了藥劑的效力,結果也被自己親手放出的怪物一並解決了,而你之前打不通電話也很有可能就是那家夥搞的鬼,他自食惡果之後信號自然就恢複了,這也就能解釋得通你的那幾個疑問了吧”
楊嘉慕最後言簡意賅地總結道,“所以,你不過是一個因為離得近被波及到了的幸運的倒黴蛋。”
“什麼叫幸運的倒黴蛋”
“被這種事波及到了當然是不幸的,但在同時遇到了邪教的家夥和完全成熟的異種後還能全須全尾地活下來,唯一受到的影響就是留下了一段不太美妙的記憶這還不算幸運嗎”
這話倒是徹頭徹尾的大實話,就是可能會讓在場唯一的受害者有些不爽
饒是在受傷後情緒波動始終有些淡漠的時明旭在聽到這段話後都隱隱感到了少許的不妥,再一想到以前這位學姐就經常因為心直口快得罪人,他立刻上前一步,強行轉移了話題,“當然,我們還有一些想問的問題。”
“你這段時間,有在許子梁身上發現什麼異常嗎”
斐今瑤幾乎是立刻回憶起了對方在學校時的異常表現,並將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眼前的兩位能力者。
聞言,他們倆人神情有些凝重地對視了一眼,楊嘉慕更是毫不猶豫地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電話,“我懷疑那個許子梁跟邪教勾結的程度要比我們之前推測的還要深,邪教有可能是在利用他感染來更多潛在的受害者,隻是在最後滅口的階段出現了意外。”
“為了安全起見,我建議讓他們全班的人都進行一次檢測,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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