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扁著嘴角,紅著眼眶,“父王,那您是青天白日的走在這京城的大街上遭遇被人放冷箭嗎?”,他重重強調,“兩支淬了毒的冷箭!兒子都懵了。”
瑞安王心說還真沒有,這京城什麼時候這麼危險了?他拍著謝臨肩膀的手頓住,頓了一會兒,才又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父王必為你做主。”
謝臨點點頭。
瑞安王道:“將忘俗和尚畫押的證詞拿給我看看。”
謝臨遞給他,同時說:“父王,這份證詞,不能提供到陛下麵前,呈到陛下麵前的供詞,得掩去宮裡那人。這份證詞我已經說了,是威脅忘俗不準尋死。要做人證的。”
瑞安王點頭,“我知道。”
謝臨是瑞安王親手教導出來的,他比誰都清楚,牽扯到宮裡那人得有多麻煩。
他看完證詞後,瞪了謝臨一眼,“這麼大的事兒,你當初怎麼不吱聲?”
謝臨扁扁嘴,“父王知道又怎麼樣?您會跑去告訴陛下嗎?您一不參與皇子奪位,二要維持低調不惹事兒。您知道也不過是多一個人往心裡擱這事而已,全無用處。兒子心大,兒子可以當做當初沒看見。”
瑞安王被噎住,半晌,吐出一句話,“你還真是心大。”
他該表揚他?
他將證詞遞回給謝臨,沒自己收著,“你也長大了,有自己的主見是好事兒,這個你自己收著吧!”
謝臨點點頭,將忘俗的證詞重新收了起來。
瑞安王道:“再出門辦案,身邊帶上暗衛。”
謝臨重重點頭。
瑞安王看著他,沒好氣,“當初讓你習武,你吃不了苦,如今怎樣?是不是知道了習武的好處了?”
謝臨小聲嘟囔,“我早就後悔了,若是習好武,當初也不至於跟周顧打架打不過了。”
瑞安王哼了一聲,心想你沒打過才好,若是打過了,豈不是就要回家鬨著娶那罪臣之女秦鸞?他能答應嗎?自然不能,若是那樣的話,周顧沒打斷他的腿,他得打斷他的腿!
瑞安王對他擺擺手,“這案子牽扯太大了,讓我休息一會兒,得好好想想怎麼查,你也回去壓壓驚,將那兩個死士搜身後,扔去京兆尹,本王查案,他們都要配合。”
謝臨心中也清楚,牽扯大皇子妃,他如今回府了,就不是急衝衝能解決的事兒了,隻要他和父王不動,大皇子妃興許還會以為忘俗沒供出她呢。越是這時候,越不能急。
他告退出了瑞安王的屋子,回了自己的院子。
周顧的護衛回到護國公府,向周顧稟告謝臨當街遭遇冷箭刺殺一事,說已平安將謝臨送回瑞安王府。
周顧坐直了身子,揣測著謝臨從忘俗嘴裡撬出的人看來來頭很大,否則絕對不會有能力當街動用死士刺殺謝臨。
他對護衛問:“你們看那淬了毒的箭,與清平公主當初被刺殺的箭,可是同出一處?”
護衛搖頭,“屬下沒見過那支當初清平公主被刺殺的箭。”
周顧吩咐,“去查。京兆府有畫樣。”
護衛應是,立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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