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顧不甘心地又將她拉到懷裡,親了她兩下,放開她,咬著牙,下了馬車。
蘇容舔著嘴角,挑開簾子,向外看。
周顧下車後,第一時間攏了攏衣領,沉聲喊,“子夜,牽我馬來。”
子夜跟在車後,聞言立即上前,將周顧的馬牽來給他。
周顧翻身上馬,去後方找周澈。
子夜連忙跟了上去。
蘇容挑著簾子看二人走遠,不多時,周澈帶著十萬兵馬,與周顧一起,轉路,與蘇容在前方岔路口分開。
鳳淩騎馬來到車前,“姐,姐夫帶兵轉道了?去哪兒了?”
“昌州。”
鳳淩眨眨眼睛,“昌州啊。抄近路,最快五日。”
蘇容“嗯”了一聲,落下簾子,縮回馬車裡,扯了被子,閉眼睡覺。
鳳淩以前都是蘇容騎馬他騎馬,蘇容坐馬車他坐馬車,但如今,他不好意思了,但騎馬好冷,他放慢速度,落到後麵張茂的馬車前,敲了敲車廂。
張茂立馬挑開車簾,“鳳公子,何事?”
鳳淩往裡瞅了一眼,見張茂、寧澤兩個人待在馬車裡,因張茂腿受傷,他需要直挺挺著腿,所以,占了大半個車廂的地方,再加上個寧澤,勉強能待,他隻能作罷,“沒事兒。”
他又落後幾步,敲江逐的車廂。
江逐慢慢挑開車簾,看著鳳淩,“鳳公子?”
鳳淩見他車內隻他一個人,鋪設都很舒服,他不客氣地跳下馬,利落地鑽進他的馬車裡,“江公子,借個地兒。”
江逐微笑,“鳳公子客氣了,請便。”
鳳淩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待好,搓著手說:“這天太冷了騎馬簡直受罪,我姐的馬車裡最舒服,但以前是以前,如今是如今,我不能再跟她去擠一個馬車了,上次我湊近我姐說了兩句悄悄話,姐夫當麵沒說什麼,但過後找我練劍時,那個狠勁兒,彆提了。哎,隻能叨擾江公子了。”
他說著,十分之惆悵,“有了婚書的人就是不一樣,惹不起。”
江逐很是能理解,因為他還沒認識蘇容時,便見識過周顧的霸道和護食,防備人防備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不留餘地,他笑著道:“周兄雖然年紀輕,但誰敢惹他,真是不要命了。”
鳳淩不停地點頭,“沒錯沒錯。”
他小聲說:“彆人不能惹,但我姐能,曾經我姐,把人家給欺負的……哎,如今倒好,風水輪流轉。”
江逐聰明地知道他說的是退婚那一段時間,他低聲道:“鳳兄,你與我說說南楚的夜二公子,我也好有個了解。畢竟將來是要打交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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