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孟遠說有重大發現?
就算是第一監察室的人,也不可能有這麼高的效率啊。
督查辦的年輕人,不都是各個口上的麼,彆說是展開工作,恐怕連程序都摸不透。
宿銘山實在是不敢相信。
孟遠看了下安陽,示意他把調查結果跟領導彙報。
這些肯定是要算積分的,孟遠自然不會搶功。
開始可能是團隊賽,後麵肯定還是要看個人成績的,所以個人的表現,也很重要。
安陽意外的看著孟遠,他當然明白孟遠的意思。
這樣的組長,確實難得!
“領導,經過我的調查取證,發現尹東信的銀行賬戶在最近一年有資金進出,尤其是最近三個月,有大額進賬。經過我們排查,查出來是一家客運公司。同期,榆千市恰好有個客運經營權的招標活動,影響力空前……”
宿銘山點頭:“這個情況,資料裡沒有記載,但是我們紀委有去核實,客運公司已經承認,當初為了中標,偷偷賄賂了尹東信一百萬,後來是因為他家地板下發現大量現金,順藤摸瓜,才牽出了客運公司,一旦事情查證清楚,招投標也得重新來,這可是前一發動全身的大事兒。”
宿銘山這麼說,也是想要讓麵前的年輕人慎重起來,同時,也是解釋,他們調查到的這些,不算新發現。
安陽跟孟遠對視了一下,隨後從資料袋裡抽出銀行流水:“領導,表麵上看,證據鏈確實很完整,但他們忽略了很多細節!第一,招標時間和行賄時間,行賄在後,中標在前,雖然中間間隔了一天,但這個邏輯順序很反常。”
“第二,取錢的時點,恰好是在尹東信去省城開會的三天裡。我去銀行調了當年的監控,當事人帶著鴨舌帽,無法證實就是尹東信本人取錢。試想,這麼隱秘受賄行為,有人會委托彆人取現金,藏在自己家地板下?”
“第三,也是最奇怪的一點,尹東信從省城回來後,這事兒就被保姆捅開了,從取錢到藏錢,都不超過四十八小時!”
這中間很多行為,都不符合常理,不用多說,這裡麵肯定內藏乾坤。
宿銘山又豈能不知?
他可是第一監察室的主任,市紀委的扛把子,早就知道是冤假錯案。
隻是這裡麵牽扯太大!
背後的東西,光靠他一個監察室主任把控不住的。
但現在,眼瞅著要被這幫外地來的生瓜蛋子給捅破了,宿銘山皺著眉,想要權衡利弊。
不管,是不可能的。管,也要分情況。
宿銘山深深的看了一眼孟遠,隨後打電話叫來了蘇平意。
四個人分彆在證物袋上簽字,密封後,宿銘山才道:“你們繼續調查,不要聲張,注意安全。”
注意安全,宿銘山是衝著孟遠說的,明顯他已經預感到了危險。
事情到這裡,已經很清楚了,客運公司參與其中,至於背後的黑手到底是誰,那得問問客運公司的高層了。
孟遠叫安陽和靳光聞繼續深入挖掘背後黑手,而他則返回,盯著尹東信。一旦宿銘山這邊上彙情況,肯定會有人狗急跳牆。
果然,孟遠剛到關押尹東信的地方,就看到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門口,看車牌有點像紀委的公務車。
“幾位止步,這裡現在是督查辦負責!”
“兄弟,彆怪我沒提醒你,這裡是榆千市,你們這些外來的和尚少念經,還能多活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