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築基期麼,真是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啊。”
院落中,李青目光遠遠的看向湖心島的方向,眼神中充滿了憧憬之色。
很快,又是一道氣勢不俗的聲音回蕩而開:
divcass=”ntentadv”“程道友說笑了,我可遠不如你啊,數年未見,你竟然邁入築基中期的層次了,令人佩服!”
“快請進來一敘!”
回話之人自然是柳家這一代的家主柳海德,其修為也是築基期。
來造訪的人還有很多,有些築基期的修士沒空抽身的,便讓自己弟子或者後人前來拜訪。
總而言之,這些天柳家很是熱鬨,時不時就能看到有身影自上空掠過,要麼是騎乘妖獸,要麼是駕馭著法器,十分的瀟灑。
對此,住在散修片區裡的李青,也感到頗為的不適。
因為在天空中,就能對院子裡情況一覽無餘。
在平常的時候,可沒有誰會在片區之上禦空而行,這是一件很犯忌諱的事情。
柳家自然是不會因為這些散修而給前來造訪的人們設下禁空令,誰都知道柿子要挑軟的捏。
無奈之下,這幾天李青都儘量待在自己的小樓裡鑽研煉器術,能不出去就不出去。
沒辦法,那些淩空而過的修士總是會在不經意間投下高高在上的目光打量著他們這些散修。
然而這一天,院落中突然傳來了一道飯桶的吼叫聲。
“嗷吼!”
已經給飯桶種下了血契之印的李青,第一時間就感知到了飯桶不安的情緒。
他內心一驚,而後立刻衝了出去。
隻見一名身上穿著天河宗服飾的年輕男子,正眯著眼睛,肆無忌憚的往自己院子裡打量著,他雙眸緊緊盯著飯桶。
從樓裡出來的李青看見這一幕,一下子感到頭皮發麻起來,他心想該不會是飯桶被對方給看上了吧?
李青硬著頭皮的抱拳道:“這位道兄.不知造訪在下的院落有何貴乾?”
這個天河宗的弟子並未理會李青,依舊是肆無忌憚的打量著院內的飯桶。
院子裡雖然隔著一層禁製,但是很顯然,這等簡單的禁製,對方若是要強闖的話,李青是絕對擋不住的。
“可惜是頭雄虎,血脈也駁雜了些,而且還種下了血契之印認主了,否則倒是可以拿去給薛師叔的那頭寵獸配種。”
說完,這名天河宗的年輕弟子便搖了搖頭,對於飯桶他已經是沒了多少興趣。
話音落下,他便飄然離去,跟天空中其他幾個天河宗的弟子會合在了一起。
自始至終,這人就沒正眼看過一次李青,那高高在上的態度,饒是李青也感到了相當的窩火。
與此同時天空中飄來了幾道輕笑聲:“楊師兄,伱怎麼突然下去了,難道那個散修院子裡有你感興趣的東西?”
“嗬嗬,恰好看到一頭一階初期的妖虎罷了,可惜是頭雄虎,而且血脈也頗為的駁雜,還以為能夠買來給薛師叔那頭寵獸配種的呢。”
“原來如此,不過薛師叔前些年自從築基之後,便不再特彆上心於給他那頭心愛的黑煞虎尋找配偶了。”
“沒錯,聽說薛師叔現在最想的就是將他那頭黑煞虎,也給提升到二階妖獸的層次。”
“哪有那般的容易,妖獸雖然壽元長,但是實力提升卻是極為的緩慢,尤其是跨階的晉升,對於妖獸的血脈特彆講究.”
“話說回來,寒月師姐的家族真氣派啊.”
“.”
聽著漸行漸遠的對話聲,李青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最終,他招了招手,將飯桶給收回了禦獸袋內,打算等到柳家族祭結束之後再將它給放出來。
“進去吧,委屈你幾天。”李青拍了拍飯桶的虎頭,安慰似的說了一句。
禦獸袋靈光一閃而逝,飯桶便從原地消失了去。
李青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紛亂的情緒給一掃而空,然後轉身走回了自己的小樓內。
“媽的,這些天河宗的弟子,還真是讓人不爽。”
說完,李青便給自己熬煮了一斤靈米,出氣似的大口大口吃了下去。
吃完之後,便再次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努力的提升著自己的煉器術。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他經曆了這麼多事情,一路從世俗的江湖武林中摸爬滾打過來,對於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吞這個道理,自然是熟知無比。
若是連這點怒意都無法忍受的話,李青也走不到今天這一步。
他深深地明白,若是二者起了衝突,最終吃虧的人隻會是自己罷了。
柳家絕對不會因為他一個小小的靈礦工,而得罪了天河宗的年輕弟子。
就算拋開身份不談,李青的修為也遠遠遜色於對方。
“努力發育!克己製怒!”
“大不了以後在他的墳頭上蹦迪,姓楊的小子,我可是記住你了,有本事比我活得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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