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體靈活順著管道到了一樓,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不遠處。
男人打開後,車門上去之後,車子疾馳而過留給他們一陣汽車尾氣。
許鴻濤的心怦怦直跳,他轉過頭來看宋明,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朱浩文捂著手臂慢慢起身。
許鴻濤看見他的手指縫流出鮮紅色的液體,“你受傷了。”
朱浩文的臉上已經腫了,他挨了這黑衣男子兩拳又被他捅了一刀,還好是傷在了胳膊上。
朱浩文臉黑的像是沙鍋底似的,“給陳淮打電話讓他過來。”
“好。”
許鴻濤想看看他的傷,但還是決定先給陳淮打電話,朱浩文此時的氣壓低的能殺人。
掛了電話,許鴻濤開始在房間裡尋找醫藥箱,他簡單的幫朱浩文包紮一下,讓他的手臂不再流血,借著兩人就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陳淮他們來得很快,聽著樓下一震驚的一聲,許鴻濤就知道他們來了,接著陳淮帶著幾個警察上來。
連法醫都沒有帶,因為許鴻濤親眼看見了,這男人行凶的過程根本不用屍體檢查。
陳淮一上來就看見朱浩文的手臂被紗布包裹著。
“你怎麼了?受傷了嚴重嗎?”
朱浩文搖了搖頭,“先回去吧。”
他們坐著警車重新回到了局裡,眼看著找到的線索就這麼給斷了,誰都厭他這口氣。
許鴻濤坐在位置上開始整理資料,他想找到更多跟天堂島有關的人那麼多的工人,還有小孩他就不相信這件事情能密不透風。
公安局天台上朱浩文穿著半截袖,雙手拄在欄杆上,陳淮站在他不遠處,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陳淮垂著頭,“你看見他了,你確定是他嗎?”
朱浩文轉過頭背對著陽光,“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忘記。他長什麼樣。”
陳淮輕輕的他了一口氣,朱浩文抬頭望著他,他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好像剛才看氣的不是他似的。
“這麼多年沒見了,他還能心狠手辣。”
朱浩文接話,“他這次的目的就是想要殺死我,我手臂上的傷口就能證明,如果不是一道奇怪的鈴聲打斷了,他絕對會殺了我。”
陳淮走上前去,站在他身邊,兩個距離很近。
“這件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他們怎麼還不死心?”
朱浩文抬眼望了遠方,身上有著一種無力感,“那能怎麼辦?咱們是第一批,他們必須要看著我。”
“天堂島這件事不過是第三次罷了。”
陳淮抬手將額前的頭發撫平,“那你什麼意思啊?你的意思是說咱們調查天堂島的事情才引來殺身之禍,那就不查了嗎?”
朱浩文吸了吸鼻子,“查肯定要查到底,我要將他們繩之以法這樣的話,以後每天都能睡一個安穩覺。”
“我說了,當年的事情跟我無關,你怎麼就不相信呢?現在他又出現了,你總能相信我了吧?”
陳淮這話說得沒頭沒尾,他抬眼看這朱浩文,滿眼期待隻想著對方,能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