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賈涵令在電話裡損了他兩句,但還是答應會把他撈出去。
掛了電話,許鴻濤輕輕的歎了口氣,這次的事情是他太過著急。
所以才惹出這麼大的麻煩,他低估了傅世年對白昭月的感情,也高估了對方的理智。
一屋子的小混混都眼巴巴的看著他。
許鴻濤抿了抿嘴唇找個地方席地而坐。
他原本還想打聽一下傅世年收買這麼多小混混究竟想乾什麼,可現在被賈涵令一番電話,搞的也沒這個興趣了。
紅毛盯著他的臉欲言又止好幾次,想張嘴都沒能說出來。
許鴻濤看了眼坐在裡麵那個少年並未多說什麼。
傅世年顯然不想讓他好過,許鴻濤一直在拘留所待了三天才都沒有動靜。
林江更不可能是傅世年的對手,所以他隻能靜靜等待賈涵令來幫忙。
第四天的時候,賈如綱穿著一身警服跟在獄警身後把門打開了,見到他許鴻濤瞬間鬆了一口氣。
隨後又低下頭,他不想讓賈如綱看見自己這落魄的樣子。
“隊長,您怎麼來了?”
賈如綱伸手攬著他的肩膀,“我要是不來,怎麼知道你遇到麻煩了?”
許鴻濤苦笑一聲,“世事難料啊……”
“走吧,這也不是你的錯,誰讓他那麼囂張呢?”
賈如綱安慰了他一句,樓中都將他們趕出去了,許鴻濤回頭看了一眼拘留所裡的少年們並未出言相助。
他現在自身難保,哪裡還能管得了彆人呢?
況且他和傅世年打架的真實原因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在外界看來都是傅世年仗勢欺人,跑到土地局打架。
許鴻濤也不想把事情鬨,大畢竟是他的錯,他尤其是不想讓賈如綱知道這事兒。
所以對方安慰他的時候,他便裝了一回,“這麼多年了,他早看我不順眼。”
“這次的事後來怎麼解決的?”
許鴻濤想問的是網上的那些消息有沒有被傳出去,至少那天拍的照片應該被摁下了吧,他又不好意思明說。
賈如綱說,“事情都解決了,傅世年也不想讓這件事情鬨大,他出手把所有的事情都擺平了。”
“如果不是有人報警的話,你們倆根本不用鬨到警察局。”
說完這話,賈如綱深深的看了許鴻濤一眼,許鴻濤重重點頭,他知道是有人同時看不慣他們倆人,所以才會打這個電話。
出了警局的門,賈如綱鄭重其事的說,“當年那件事情我已經放下了,你也不要再查了,和他對上對你沒好處,你如今也是土地局處長前途無量,何必摻和這些事兒呢?”
許鴻濤沉著臉,“我知道了,謝謝你,賈隊長,無論如何我們的情誼是不會變的。”
許鴻濤打了個車回家,他三天都沒有換衣服,不能這麼臟的去見領導。
他洗漱一番後又穿上行政夾克,人模,人樣的,拿著皮包去了土地局。
土地局許多人都在等著看他的笑話,若是他這個時候在蓬頭垢麵,這不是給那群人看笑話嗎?
所以他必須要收藏自己,等他萬丈光芒進入辦公室的時候,林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