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鴻濤忽然想起陸江後腦勺上還有一條長長疤痕,直到現在都不長頭發。
如今腦門上又受了傷萬一前後都不長頭發,那得多難看呢。
陸江的臉唰的一下就變了,“我累了,先休息,你出去吧。”
許鴻濤憋著笑,從他病房裡出來。
剛出門就遇見緊趕慢趕跑過來的祝無雙,祝無雙和陸江是老朋友陸江受傷住院,她過來很合適。
祝無雙見到許鴻濤憋著笑,緊張的神色頓時放了下來。
“怎麼了?這麼高興,他沒事吧?”
許鴻濤頓了頓,收起笑容,“人抓住了,領導沒事兒,就是腦門受傷了。”
“警察們都出動了,應該快有消息了。”
許鴻濤讓開身子,“你進去看看吧。”
這次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總之影響挺嚴重的,就連陸江都受傷了。
路家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祝無雙出來之後他又和陸江交代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這才離開。
回局裡的時候許鴻濤還遇見了成立成立,隻是跟他打了個招呼,便回到了辦公室。
經曆過這次的事情,他發現成立這個人變得更加話少起來,他好像什麼都不想管。
也是大家都鬨得這樣難看,如果這個時候他再鬨起來,那麼魏德明的下場就是昨日的他。
這城裡也是個聰明,人在魏德明手底下這麼多年,還能穩坐副局長的位置,他雖智商不夠但是識時務,留著也沒什麼。
當天晚上許鴻濤就接到了祝無雙的電話跟他說趙大寶和他的兒子已經被抓起來了。
地下停車場的監控也可以證明他們行凶,隻是明天需要他去局裡做一次筆錄,魏德明的事情也正式開始調查。
許鴻濤放下電話,他很高興,魏德明這事兒一年半載查不出來,他們要做的隻是拖到魏德明退休之前。
讓他不能回局裡,這樣的話他就算退休了也不能被返聘,到時候他再想做什麼都為時已晚了。
許鴻濤沒想到他在警局的時候還遇到了另一個不速之客,這人他隻見過兩次,還都是跟著陸江見的。
市長嶽青站在公安局門口等著他。
嶽青的臉色很凝重,他幾天不見,好像又老了許多。
許鴻濤沉穩等走了過去,“嶽市長,您怎麼過來了?”
魏德明出了這麼大的事,嶽青作為他的直係領導兼合作夥伴當然要為他周旋了。
嶽青臉色很難看,皮笑肉不笑的說,“陸江究竟想要乾什麼?魏德明就剩半年馬上退休,他連半年都等不及了嗎?”
許鴻濤眨了眨眼睛,心下了然,看來這嶽青在陸江身上找不到突破口來問自己了。
“這事您不知道嗎?”
“要不是魏局長先動手?我領導也不會反擊,還有退休返聘的事,他沒跟您說嗎?”
話也不能說的太清楚,又不能說的太不清楚,他似是而非的挑撥了幾句,留下嶽青一個人站在原地沉思。
他心情大好,繞過嶽青走進公安局,祝無雙已經在等著他了。
“人在哪?我能見見他們嗎?”
祝無雙點點頭,“就在三號審訊室,兩個人都在那關著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