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去的風箏!
隨之而來的是日本人的哭叫聲、慘叫聲、救命聲,沒過多久,王承昊等人就聽到了令人牙酸、刺耳的鋼鐵斷裂聲,這艘巡洋艦要從中間斷裂了。
巡洋艦上的日本人也是大意。他們根本沒想到有人會在航道上布置水雷,因此連聲納監聽員都沒有安排在工作崗位上。
僅僅三枚水雷就讓一艘巡洋艦從中斷為兩截,沉入江底是遲早的事情,而且這個沉默的速度會很快。
水雷這種防禦性兵器具有價格低廉、威力巨大、布放簡便、發現和掃除困難、作用靈活的特點,三顆水雷乾掉一艘巡洋艦實在是太劃算了。
這時兩艘巡邏艇上發出了淒厲了警報聲,艇上並且迅速遠離巡洋艦,誰都知道隨著巡洋艦沉沒,周圍水麵肯定會產生巨大的漩渦,像巡邏艇這樣的小舢板如果不跑得遠遠的,肯定會被漩渦卷入江底。
“少佐閣下,快救人啊,他們都快淹死了!”右邊巡邏艇上的一個參謀焦急地大聲道。
日軍少佐大怒道“巴嘎!你是傻子嗎?我們這樣的船靠近會被漩渦卷入江底的,你想死你去吧,彆拉著我們一起陪你死!通訊員,快點向吳淞口的艦船發出求救信號!”
“嗨!”通訊員立即用無線電聯係起來,步話機都發明出來了,艦船之間的即時通訊更加不是問題了。
吳淞口海麵上的十幾艘日軍大小艦船接到求救信號後立刻全部出動進入黃埔江趕往事發地點實施搜救,同時也需要排雷。
江麵上到處是落入水中的日軍海軍士兵,可是無論他們怎麼大聲叫喊,漩渦還是吞噬了大量的日軍士兵。
岸邊的王承昊立即道“快給大哥發報,就說日本人的一艘巡洋艦觸雷被炸成了兩截,現在正在下沉!”
發報員興奮道“好,我立刻發!”
王承昊一拍湯姆的肩膀豎起大拇指叫道“嗨,湯姆,你行啊。幾枚水雷就乾掉了一艘巡洋艦,等這次行動結束後,我一定請你去百樂門玩兩天,好好犒勞你!”
看見王承昊對自己豎起大拇指,湯姆非常得意,當即與王承昊兩人勾肩搭背,仿佛比親兄弟還親。
江麵上。一個日本海軍士兵踩著水攙扶著一個日軍軍官大叫道“大佐閣下,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我們的營救艦船馬上就要到了!”
這日軍軍官是這艘巡洋艦的艦長,他剛才在爆炸中站立不穩撞到了一根鐵欄杆上,胸部肋骨被撞斷了好幾根。受了重傷。
他虛弱地說道“快,快帶我遠離這裡,艦船馬上要沉沒了,我們必須遠離這裡,否則會被艦船沉沒產生的漩渦卷入江底!”
“是,大佐閣下!我帶你逃離這裡!”
江水可不比湖泊、水溝、溪流中的水,江水是非常冰冷的。溫度比其他地方的水要低得多,人在江水中呆得時間長了會很快丟體熱量,體溫急劇下降,身體的活動能力會大大下降。
吳淞口海域附近,小弟快步從船艙走出來興奮的大叫“大哥,王承昊他們得手了,一艘巡洋艦被炸成了兩截,現在正在下沉。艦上所有人的日本鬼子全部掉到了江裡!”
“什麼?炸得要沉了?水雷這麼大的威力?”黑豹一下子跳起來震驚地問道。
小弟甩了甩電報紙道“老大,電報上說一枚魚雷炸到了巡洋艦的彈藥艙,發生了殉爆!”
“哦,原來是這樣啊!”
黑豹高興地捏起拳頭擊打著手掌在甲板上來回走動“好,想不到王承昊和那個湯姆都有兩下子!
一滴雨水滴在他鼻子上,他摸了摸鼻子呆呆道“下雨了?”
如果真下雨,下大雨。隻要不起大風,這對於於明的行動將不但沒有影響,反而有很大的助力,加上於明弄的那個乾擾聲納探測係統的裝置。日軍艦船和運兵船上的人很難發現潛艇。
“老大,快看!日本人艦船全部向黃埔江內開過去了!”小弟指著日軍艦船大叫道。
黑豹扭頭一看,果然如此,他興奮道“他們肯定是救援落水的日本人的,我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哈哈哈,老大果然料事如神啊,快,通知兄弟們向吳淞口前進,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將所有水雷布置完成,給老子徹底把吳淞口堵死讓日本人的艦船在短時間內出不來、另外通知老大,把王承昊那裡還有我們這裡的情況告訴他”。
“是,老大!”小弟答應一聲,高新地跑回船艙用步話機通知其他船上的兄弟了。
五艘稍大一些的商船拖著水雷浩浩蕩蕩、乘風破浪向吳淞口駛去,天空中雷鳴之聲愈加頻繁了。
在崇明島東北方向的海麵上,一艘漁船停在離岸邊不遠的海麵上,於明和韓忠昌兩人坐在船艙內喝著茶、抽著煙,角落裡電台滴滴答答的聲音一直響個不停。
突然,一個小弟聽見步話機上傳來沙沙的聲音,立即調整了一下頻率,接起電話聽了起來,隨後他就喊道“大哥,黑大哥那邊打過來的!”
於明起身走過去接起電話道“是我!”
聽了一分多鐘,於明臉上露出笑意,然後對著話筒說“很好,隨時彙報事情的進展情況!”掛斷電話之後,他讓小弟給北麵海邊的劉老七和劉彪等人發電報,要準備好雨衣,準備隨時應對下雨的情況,其實雨衣早就準備好了。
於明剛剛掛斷電話,韓忠昌就問道“情況怎麼樣?”
“非常好,一切進展順利,在內河布置的水雷已經將一艘兩千噸左右的輕型巡洋艦炸成了兩截,現在吳淞口的所有日i本軍艦都前往救援了,現在宗翰已經帶著他手下的五條船前往吳淞口布置水雷,我不指望那些水雷能把日本軍艦堵在黃埔江出不來,隻要能在他們回到吳淞口的時候拖延他們三個小時就足夠了!”
日本人的搜救工作不是一時半會能完成的,至少也要兩個小時才能將所有的落水士兵救上來,再加上拖延的三個小時,一共五個小時的時間,就算日軍軍艦將布置在吳淞口的所有水雷掃除,趕到海戰發生的海域時黃花菜都涼了。
韓忠昌疑惑地問道“炸成了兩截?難道是水雷炸到了彈藥艙造成了殉爆?要不然一顆水雷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將一艘巡洋艦炸成兩截的!”
於明點頭道“他們雖然沒有說清楚,但我想一定是這樣!”
這時外麵下起了雨,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趨勢,倒處都是雨水落在海麵上的聲音,除了雨聲什麼都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