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昀禾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陸行知。
陸行知表麵雖然淡定,可是現在,卻急的雙手叉腰,“現在,就算按照我們信中溝通的計劃行事,沒有皇帝陛下的準許下,我雖然掌三軍!可是西楚城那些老家夥不會讓我與你合作的。”
沈昀禾看到陸行知臉上的焦慮,拍著陸行知肩膀安慰:“那你現在是怎麼想的?”
陸行知猶豫片刻,道:“陛下身邊,根本沒有什麼盟友。”
“既然你是三軍統帥,絕對實力麵前,你就是那個說話的人。”
沈昀禾深邃的眼神,他說的話,讓陸行知一怔。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陸行知看著沈昀禾,眼中全部都是警惕,甩開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西楚的局勢,根本就是一個爛攤子。”
“澤陽洲可是一個富庶之地,你們的皇帝陛下一定很有錢!”沈昀禾帶著深意的笑,不在意陸行知的緊張,緩緩坐下,“你們的皇帝陛下,在這個時候昏迷,不是時候。他既然是重傷已久,這些日子必定是在強撐著,爭取了很多機會!現在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隻有你。”
陸行知捏緊了拳頭。
腦子在不停的思考著。
“一旦他駕崩,西楚皇室就隻有一個楚湘羽,如果她在金達懷了子嗣,那麼日後就是一個具有爭議性的政治問題。”沈昀禾抬頭看著陸行知,不停的觀察著他的表情,見他不語,“楚湘羽對西楚子民做了這麼多傷害的事情,已經不具備成為西楚的諸君。西楚無主,你不願意,自然會有人願意。”
“我陸行知不會趁人之危,對那個位置也沒有興趣。”
陸行知一身正氣,低頭看著沈昀禾質問:“你這樣與我說這些,有何居心?”
“有何居心?”沈昀禾眼眸微動,帶著一絲具有危險笑意,又覺得陸行知無知,雙手合上頂在鼻子上,“這話,應該對西楚那些老東西說,再說了!我沈昀禾的母親可是西楚的長公主,一半的血脈也是西楚皇室的。是不是也有話語權提出意見呢?”
陸行知:“......?”
他準備了一肚子的要罵回去的話,卻因為沈昀禾的寥寥幾句,瞬間啞口無言。
“危機時刻,扭轉乾坤才是最重要的。你留在這裡,守住了西楚的大門,西楚一旦落入有心人手上,你守著的家門還有什麼用處?”
陸行知雖然說是一個,忠心的武將,卻腦子有時候轉不過來。不會站在大局麵上思考問題,沈昀禾一個外人都能想到的問題,他卻想不明白,或許說,陸行知把所有的事情考慮的太簡單化。
沈昀禾無奈站起身道:“我們做對手有很多年了,我還未掌權開始!我們兩個就是對手,可這麼多年過去,你戰功無數,卻在楚梵上位之後,才得以重用。你是不是該為他考慮考慮?”
陸行知盯著沈昀禾看,他在猶豫。
沈昀禾明白他在猶豫什麼。
“覺得我會趁人之危?”他圍著陸行知轉了一圈,“我想要打,你陸行知現在手上這點兵力,拿什麼跟我打?”
陸行知無奈的閉了閉眼睛,深呼吸後,“陸宇!”
“末將在?”陸宇上前幾步。
陸行知拿出虎符,交給陸宇道:“菊花城就交給你。”
“將軍!”陸宇不敢置信的看著陸行知。
“給我死守菊花城,待我回去解決一處問題之後,被你調兵增援。”
陸行知最終,還是做出了選擇。
將兵權交給陸宇之後,陸行知看著沈昀禾,“我賭一回,如果輸了,就是我陸行知技不如人。”
沈昀禾滿意的笑了笑,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
“走。”陸行知直接帶著人去點兵,他要時刻做好準備。
沈昀禾看著他們離開,留下陸宇一個人招待沈昀禾。
“肅北侯,是否天色已晚,不如留宿一晚?”
陸宇詢問沈昀禾。
沈昀禾看著他,雖然是陸行知的副將。可是,看著他的眸子,沒有一絲算計,沈昀禾忍不住想笑。
滿腦子都是憨憨行為,沈昀禾心中,已經開始思考,他們是不是能成大任。
“不了!”沈昀禾拒絕,道:“再不回去,說不定人家懷疑我叛變了。”
陸宇疑惑的摸了摸腦袋,說道:“若是肅北侯會叛變,不至於等到現在。”
沈昀禾挑眉一笑,沒有再接著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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