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昀禾將滿英抱回房間之後,將她放到床上,小心的蓋好被子。
認真看著滿英熟睡的模樣,沈昀禾臉上突然變嚴肅。
“我不能讓滿英和姐姐受苦,看來要找個時機送她們離開這裡!”
時刻清醒的人,真的很累。
明明看似平靜,卻似乎一點也不平靜。
沈昀禾從房間裡出來,往自己院子的方向走。
一踏進院子,玉瑤瑤和文俗遠已經等候多時。
沈昀禾看著他們,臉上的嚴肅才稍微緩解。
他們看向沈昀禾,臉上都是溫和的,見他回來,起身打招呼,道:“師兄。”
“我緊趕慢趕,還是沒有趕上你的定親宴,真是可惜啊!”文俗遠身為江湖第一的輕功的俠客,玉顏白皙俊公子,精致無雙白衣仙,一身絕頂輕功行走天下,待人和善。
手上拿著扇子,臉上帶著耐人尋味的笑意。
玉瑤瑤瞥了文俗遠一眼,道:“叫你辦事,效率你們低。”
“要不你來!”文俗遠直接懟回去,玉瑤瑤眼神略帶殺氣,盯著他,文俗遠倒是一點也不害怕,眼神還帶著挑釁。
沈昀禾慢悠悠的坐下,給自己倒好一杯茶,手往下招呼一下示意他們兩個人坐下。
“查的怎麼樣?”沈昀禾之後開口問。
文俗遠倒是如實回答,道:“如你所說,通州那邊確實被瘋傳,說深夜鬼來敲門,路上極少會遇上乞丐,周圍的幾個城市也是如此,我深夜追查,終於有結果了,在一個地宮裡,都是成千上萬的藥人,他們沒有任何的意識,會被禦蠱之人的笛聲所控製。”
玉瑤瑤和沈昀禾對視。
他們臉上的表情異常的嚴峻。
沈昀禾看著茶杯,陷入思考,道:“通州離西楚很近,難道皇帝打算要西楚下手!”
玉瑤瑤聽到西楚兩個字時,神情意味深長的看了沈昀禾一眼,卻什麼都沒有說。
“不止如此,今日皇城已經湧入不少藥人,李赫行的軍隊中,已經混入藥人的蹤跡,皇帝打算要在皇城開啟一場血洗。”文俗遠繼續說道。
“皇城內的情況,我早已經查明,現在是沒有壓製藥人的辦法,一旦他們上了戰場,那可是極為危險的。”
沈昀禾雖然不擔心皇城內的情況,因為他知道,微生辭和白若風會解決,可通州的那些藥人,確實不好對付。
“你不應該關心北雍嗎,玉將軍和成赤月世子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瀝北王雖然還留在西北,可若是發生點什麼,瀝北王根本不能趕回來,如今靈月的三十萬兵權,全部掌控在李赫行手中,這要是對你下手,你一個人抵得過三十萬大軍,還能平安離開這裡?”
文俗遠語氣擔心的質問。
沈昀禾眼神倒是一臉平靜。
玉瑤瑤不認可的道:“文師兄,昀和師兄有他自己的想法。”
“什麼想法,明知微生辭彆有用心,還要傻傻的陷進去,當年的西楚那個人讓你傷的不夠,這些年你也傻乎乎的為西楚謀事,為什麼現在還搞這一出,到底想乾嘛?”
身為兄弟,同門情誼,他比誰都知道沈昀禾的不容易,這六年,被皇帝欺壓,卻苦苦撐起南州,將軍隊壯大至十六萬,死裡求生,他卻還敢回來。
“你不知道,皇帝就是想要你死,你的處境很尷尬,母親是西楚的長公主,你父親是北雍的前肅北侯,曾經威震天下,皇帝忌憚你父親,將他殺了,你母親為了保住你和自己的清譽,自儘於這侯府之中。”
沈昀禾還是很平靜,他看著激動的文俗遠,眼神中,一股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