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竹葉走近,捏著李濁濁的下巴,點點頭,“底子不錯,難怪可以獨立一個院子。”
放開李濁濁之後,見她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朱竹葉倒是也不生氣。
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著。
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留意到桌子上的食物,一口都沒有吃。
朱竹葉一點也不意外。
“像你這樣的,這王府多了去,既然進來了,想要出去,絕非易事,若因此惹怒於他,後果都是一樣的!”
李濁濁眼圈開始紅起來。
“身不由己的人比比皆是,若是因為被侮辱而因此懲罰自己,你真的不惜命!聽說你飽讀詩書,若是因為眼下的局勢而妄自菲薄,你讀的書都讀到哪裡去?”
她看不起那些放棄自己的人。
李濁濁看向朱竹葉,眼裡的淚水,已經控製不住,質問:“人也不該忘記自己的本心,難道就因為他是皇室之人,就應該服從他,就應該忍氣吞聲?”
她不甘心,可一切都已經發生。
“你能做什麼,大肆宣揚你被他強進王府,誰會信?”朱竹葉反問李濁濁,她眼神早已經說明一切,“他皇帝的兒子,整個皇城都知道,他是皇帝選定的儲君,你尚且離不開這裡,還想著報仇,過於天真了!”
這樣的想法,都是可笑的。
李濁濁怎麼可能不清楚,可是心裡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
“像你一樣的人,在王府有很多,可他們為了活著,已經忍氣吞聲到忘記自己本來的模樣,皇權是不可撼動的,一旦失去新鮮感,你就什麼都不是,聰明一些,才能活的更久!”
李濁濁看著朱竹葉,臉上都是冷笑,道:“活著,還有意義?”
朱竹葉起身,不想再聊下去,走到門口之後,又停下,看著李濁濁,道:“在這王府,多的是淫棍,那些被王爺遺棄的女人,都是死在淫棍身下,那些服從他的人,結果亦是如此,在這裡,需要的事絕對的服從,你若是傻的話,昨天絕對不能從閣樓活著出來,自己好好想想吧!”
朱竹葉離開之後。
李濁濁思考了一會兒,看向桌子上的飯菜,將眼淚憋回去。
即使心裡不願意,她已經沒有的選。
到了深夜。
白府,白若風依舊在書房練字,白蘭端著羹湯進來,她是管家的女兒,自小在白府長大。
“家主,喝些羹湯吧。”白蘭把湯放下,看著白若風依舊在練字,白蘭猶豫片刻之後,道:“家主,金小姐一家最日因為夫家升職,已經舉家搬遷到皇城。”
白若風手下的筆,停頓片刻,隨後深情繼續如常,“嗯,備份禮,有時間送過去。”
白蘭微微低頭,道:“是,家主。”
再看向白若風,見他沒有什麼要說的,便離開了房間。
在門口,季來上前詢問:“怎麼樣?”
白蘭搖頭,歎氣道:“家主沒什麼反應。”
季來臉上有些失望,喃喃道:“又反應還了得!”
白蘭聽見了,“噓!”白蘭環視周圍,“你閉嘴吧。”
季來乖乖的閉上嘴巴。
白蘭無奈的搖頭之後,離開了院子。
白若風在白蘭離開之後,還是放下了筆,拿出玉佩繼續看了起來。
陷入沉思。
腦海裡,不停的回想她的模樣,可一想到她已為人婦,便逼迫自己不要想。
在他陷入沉思時,房間裡多了一個人。
玉瀟瀟,坐在一旁觀察著他。
白若風倒是不慌不忙的收回玉佩。
玉瀟瀟倒是很自然的,拿白蘭剛才端進來的羹湯,小口品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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