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著這些花,微生辭解釋:“不是它們不應該存在,而是它們屬於這個冬天。”
這些花,本身屬於冬天綻放,即使下雪,它們依舊如此美麗。
冬茉莉,小雪花,山茶花,都是冬日可以開花的。
它們的生存能力,極為強大。
可玉瀟瀟話中的意思,卻根本不是在形容花。
“雖然抗凍,可它不懂事,選在了冬日開放,這個冬日裡,根本不會有人欣賞的來,人人怕冷。”
玉瀟瀟的神情嚴肅,有那般的有深意。
微生辭看了一眼玉瀟瀟,轉身看著池子裡的魚,順著池邊走。
“你看這魚!”玉瀟瀟聽了她的話,看下去,池子裡,就是幾條鯉魚,被人圈養在池子裡,“它們很幸運,是被人圈養的,不會受到多大的傷害,可唯一的壞處就是沒有自由,需要每日靠人喂養,它們雖然隻有片刻的記憶,卻依舊渴望自由!”
一邊感慨,腳下也不停的走,走到涼亭,微生辭輕輕的提著裙擺,上了台階,拿起魚食喂了起來。
“它們沒有自由,卻很貪吃,即使飽了,但是隻要你喂,它依舊會吃,直到撐死。”
“可深海的魚,他們很自由,卻常常吃不飽,還有麵臨各種危險,小魚吃蝦米,大魚吃小魚,更大的魚吃大魚,隻有遊的更快,它們才能生存,所以!它們也會渴望被人圈養,不再麵臨這樣的生存問題!”
玉瀟瀟看著池子裡的魚,遊的很慢。
“有時候,就是這樣的,兩者之間是爭奪,可三者之間,就是權衡,缺一不可。”
微生辭眼眸,盯著池子裡的魚,拿著魚食往下丟,魚兒看到之後,會立馬上前吃起來。
玉瀟瀟敬佩微生辭,“你很懂的權衡,不止會拿捏人心,更懂得的猜測彆人!”
在她心中,微生辭是一個很危險的人。
“也許!”玉瀟瀟的話,雖然是讚美,可在微生辭的眼中,確是一種貶義詞,轉身將魚食放回涼亭的桌子上,“沒有人想變成這樣,在彆人的眼中,這一切都是錯的,又或許是對的,誰懂沒有錯,可誰懂錯了!”
“......”
“你不喜歡權力?所有人的算計了?”
“嗯!”微生辭冷笑。“權力,一旦擁有,就一發不可收拾,可沒有權力,就什麼都不是。”
看著魚瀟瀟,像她這樣自小出生在權貴之家,她向往的是自由。
在微生辭的眼中,她一生不算太苦,卻在權力之間,被算計,眼睜睜的看著最在乎的人被殺。
“世人都以為,我是白家的義女,在月前,我也是這樣想的,可後來,我才知道,我一直覺得自己就是落家女兒的時候,卻發現真相,我就是白家的女兒,所以,不是我不入局,一切就可以改變的,而是在我出生的時候,一切便已經注定,父親死在我的麵前,卻未來的及與他相認,師兄死的時候,他說自己要娶心愛之人過門了!”
那些過往,曆曆在目,微生辭已經將淚水都流乾,“玉將軍心中應該生氣,因為一切都是我謀劃的!”
玉瀟瀟第一次,看不清一個人。
她明明被很多人保護著,那雙眼眸,卻很深邃,讓人看不清。
到底是經曆了什麼。
“玉將軍應該有在乎的人吧,你在戰場時,麵對敵軍也會有無可奈何的時候吧?”
“自然有,天下之事,不可改,比比皆是。”
這一點,她倒是很認可,很多時候,權力也無法改變的。
“亂世中,有英雄,太平之時,有亂臣賊子,都是賊子做的事情,不一定是錯的。”
為了報仇,用儘手段,是不可改變的結局,可她也不止是要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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