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昀禾卻道:“我們立場不同,現在是敵人。”
“敵人!”看向沈昀禾,白若風蹙眉,明顯不相信,“沈昀禾,你要清楚,你跟西楚皇室的淵源,我們沒有資格替你做選擇,可人是無法兩全的,我希望你能明白這個道理。”
“白家主是覺得今日的事情,是我所為?”沈昀禾也不含蓄,直接詢問,白若風的眼神中,明明就是質疑與不相信,“難道不是嗎,自從楚湘羽的出現,阿月多次遇難。”
“你想多了。”沈昀禾冷笑回應。
白若風見他這番笑容,微生辭已經開始愛上沈昀禾,一切即將要開始,可沈昀禾總是給他一種不放心的感覺。
“你的懷疑,我能理解,請你放心,無論未來結果如何,我不會傷害阿月,也絕對不會離開北雍。”
沈昀禾清楚白若風的懷疑,他身為微生辭的家人,想必也是關心則亂。
見他不說話,沈昀禾抱拳要行禮離開。
沈昀禾離開之後,白若風無奈的抬頭,深深的歎氣。
寧若突然出現,咬著蘋果,嘴裡的都沒有咽下去呢,“擔心什麼,沈昀禾不過就是一個侯爺罷了,實在不行,把他殺了唄?”
白如風看著寧若,眼神更加無奈,她卻一副無辜的表情,啃著手上的蘋果,“你去殺嗎?”
“嗯!”寧若搖頭,“是等他要有異心的時候呀,現在肯定不行,微生辭肯定饒不了我。”
隻在走廊的圍欄上,白若風看行微生辭的房間。
“落夫人的死,確實對她打擊很大,也是夠膽大的,沒有內力深夜還敢出去走動,要不是發現及時,隻怕皇帝就知道她們秘密會麵,明日宴席上,肯定很精彩。”
已經開始想象到明日的事情,臉上得意又期待的笑。
白若風的眼神,不想接話。
“你也不必太擔心,微生辭這個人,對於什麼事情,都有自己的想法。”
寧若一邊啃蘋果,一邊安慰白若風。
“你不覺得,她在做很危險的事情嗎?”白若風問,“北雍國的事情,本身已經很難應付了,她還要......!”
“危險,要是不危險,她就不會做啦,師兄身死,白伯父身死,對於她已經是傷害,落夫人到底養育過她,誰也冷靜不下來。”
他們都清楚微生辭承受的,誰也承受不了。
可寧若隨後看向白若風,看著他落寞的背影,微生辭就算承受了那麼多,白若風也是如此,突然間,覺得她手上的蘋果不香了。
“時局動蕩,如今江湖也是蠢蠢欲動,皇帝的野心不小,若乾不能製服李赫行,那麼到時候皇帝死後,三十萬大軍,還有身後的藥人,整個北雍將成為西楚囊中之物,撩我們武功再高,也無法抵擋這麼多人!”
隨著時局發展,一切都開始脫離了開始的掌控,入局的人,慢慢的多了起來。
開始不受控製,白若風心中不害怕失敗,可害怕微生辭受到傷害,父親生前的唯一願望,就是她可以過的幸福,喜樂無憂。
如果那日,父親活著回來,是不是一切就不會發生。
“藥人之術,姐姐那邊已經有法子,目前最重要的,是穩定金達跟三十六部,在此期間不要做什麼小動作,不然,我們跟楚湘羽的較量,也會隨時發生改變。”
“改變!”白若風轉身,盯著寧若道:“那又如何?”
白若風的問題,寧若沒有回答。
如何,他們都不知道。
隻知道,他們身處亂局。
這個天下,已經開始戰亂,每天因為吃不飽,穿不暖的情況,已經比比皆是。
這個寒冬,似乎很漫長。
寒冬,對於那些疾苦的人家,漫長如生死。
寒冬的夜晚,對於他們來說,漫長又痛苦。
落府
非常的安靜,落君亦陪在妻子的身邊,他們都睡不著。
落時儘一個人,在努力忙活著母親的身後事,縱使悲傷,他也要顧全大局。
落月見被送回院子,換上一件乾淨的衣服之後,陪著落君亦一起守著,她哭腫的眼睛,看到母親的屍體時,還是會忍不住。
“父親,對不起。”
落月見恨自己,自責跟愧疚不湧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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