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語自然清楚。
看著落時儘,又看了周圍的人一眼。
身後是安如願跟謝燈及,她有所顧慮。
落時儘看出她的顧慮,便回頭對他們道:“你們先去巡視,去城樓看看,還有什麼需要增加布防的。”
“是,將軍。”安如願跟謝燈及對視一眼,領命離開。
看著他們走遠之後,“寧姑娘可以說了?”
“寒雅書院的學生,已經發現藥人的藏身之處。不過那些藥人,在被發現的時候,缺失了很多。我懷疑,這裡的藥人大部分已經被轉移,河馬部落此時進犯,給他們起到了掩人耳目。”
寧語此話一出。
落時儘先是皺眉,隨後陷入沉思。
“你的意思?”落時儘此刻,有了大膽的想法,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寧語,“如你所想。”寧語點點頭。
落時儘一愣,心中也是一顫。
“月見離開西北,這很危險。藥人轉移可不是一件小事,目標很大,而河馬部落的領土,正好可以直通金達國。”落時儘忽然想到什麼,“金達首要的目標就是西北跟南州。”
“不錯。”寧語又道,“西北都是當兵,都是強健的,使用藥人大軍來消耗他們的體力,讓金達的兵力轉向南州。然而南州離西楚,不過是遙遙千裡!西楚的藥人尚未找到!”
落時儘震撼的搖頭,不敢相信,“楚湘羽這是,要挑起戰亂,她想要的,根本不是奪回西楚,而是整個天下。她得到藥人的秘術,此就是需要更多人,成為他們傀儡,那麼挑起部落之間的戰爭,不止可以消耗我們的體力,還可以得到屍體。”
寧語看向落時儘,不再說話,因為他已經將她所想的事情,全部說出來了。
“師妹來信,楚湘羽已經將煉製藥人的秘術,煉製爐火燉青,比通州的藥人更加厲害。我們需要時刻警惕起來。”
收到師妹來信的時候,她也很震驚。
今天趕往藥人窟時,發現早已經人去樓空,留下的區區百來個藥人,都是一些沒有煉製成功的。
被他們關起來的蠱師,不過就是一個小跟班而已,根本就不會什麼蠱術。
落時儘想到接下來,不是結束,而是剛剛開始。
“看來,是一場硬戰,打好了!就是勝利,打不好,天下一半的人,基本要滅絕!”
“這可是一場人為的災難!”寧語無奈的搖頭,“當初,韓師兄勸他的父親,將那秘術毀掉,就是不肯,如今......!”
寧語想起自己心愛之人,因為這秘術而死。
心中,更是一陣唏噓。
落時儘看著寧語,他雖然很急,可臉上依舊是冷靜的。
因為有些事情,已經發生,那就沒有辦法去改變,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努力去把他挽救回來。
今日的戰爭,是結束了,可河馬族人,是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落時儘意識到這一點,利用這個時間,將城中布防起來。
幾日過去,從平靜開始。
北雍皇城中
皇帝這幾日,一直被南宮墨緒用醫術續命,他很痛苦,可自己的兒子卻不讓他死。
躺在床上,讓他生不如死。
醒來得知,北安王南宮靈月已經叛逃,此刻皇城,隻剩下南宮墨緒一個人。
他的兒子當中,唯一有機會繼任皇位的,隻有他。
南宮墨緒每日除了,處理朝中政事,還有伺候皇帝。
李令每日都陪在南宮墨緒的身邊,自從接管朝堂的事情之後,他變的雷厲風行。
才短短幾日,就感受到做皇帝的不容易。
永遠忙不完的事情,看不完的奏折,大臣們在朝堂上,爭執不休的場麵,讓頓時感覺到頭疼。
自從北安王南宮靈月離開皇城之後,那些人,眾說紛紜。
那些愛戴南宮靈月的百姓,對南宮墨緒非常的不滿,為此,還在大街上,煽動百姓們反對南宮墨緒上位。
遊街反對,稷下學宮的太師,是皇帝的師傅,更是教導北安王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