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昀禾清楚,這不過就是南宮靈月跟楚湘羽,這二人留給自己的禮物罷了。
他將這一切都安排好,心中也告訴自己,無論如何,他們的婚禮,一定會正常舉行的。
離開白府之後,趕回侯府的沈昀禾,在昏暗的小巷走著。卻發現身後一直有人跟著自己。
不停的加快腳步,來到拐角處,身後跟著他的人,也來到拐角處之後。
沈昀禾立馬從暗處出來,還不忘給跟蹤的人來一腳。
卻被她輕鬆接住,眼神更是一臉淡定。
“怎麼?是要欺師滅祖嗎?”穿著黑衣鬥篷的女子,直接轉開沈昀禾的腳,眉宇之間,跟月寥寥有八九分相似。
沈昀禾看清女子容顏之後,也是嚇了一跳。
“師父!”沈昀禾有些震驚,可他很快就反應過來。
月哲滿,清風派大長老,更是美如傳說,在夜色中也無法遮擋她美麗的容顏,眼神冷淡堅毅。
在夜色中的餘光,照在她身邊,都無法遮擋她的氣質,白皙如雪,貌美如天仙。
已經將近五十歲之人,卻看起來比自己的女兒月寥寥還要年輕些許。
穿著清風派的道袍,青藍色的,外麵披著黑色鬥篷。
“她長的不錯,跟為師年少時,相識的一位故人很像!”
“師父!”沈昀禾瞬間有些緊張,“您去了白府?”
“嗯!”月哲滿也沒有必要隱藏,這一次來,也是因為聽說自己的徒弟,都發生了什麼變化,女兒也被利用了。
沈昀禾立即跪在地上請罪,“師父,這一切都是昀禾的錯,沒有保護好師姐!”
月哲滿看著沈昀禾,他跪在地上,這憔悴的模樣,“我且問你?若為師不同意這一門婚事,你如何自處?”
“師父?”沈昀禾抬頭,看著月哲滿,眼神中的慌亂與不安,“回答為師?”
沈昀禾被月哲滿這樣逼問,眼神從緩亂到堅定的過程,很快,“昀禾非她不娶,若師父不同意,唯一以死明知。”
這個答案,月哲滿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看著沈昀禾,他沒有絲毫要改變的意思,跟著自己學武十幾載,他的為人,為人師的怎麼可能不清楚。
“也罷~!”對於這個弟子,到底是愧疚的,“為師這些年,不該閉關的,讓你變成孤立無援的局麵!”
她不喜歡世俗之事,不願意插手年輕人之間的爭奪,可如今,似乎一切都已經失去了控製。
月哲滿蹲下,抱著沈昀禾,像一個母親一樣,她滿眼都是心疼,拍著沈昀禾的肩膀,“讓你受苦了!”
沈昀禾靠在師傅的肩膀上,那一刻,他眼中的淚水,都是委屈的。
原來,師父的肩膀,這麼的溫暖可靠。
他想說昀禾不辛苦的,可似乎被卡住了一般,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眼淚止不住的滴落在月哲滿的肩膀上。
低聲哭泣,他會像一個孩子一樣,在大人的肩膀上傷心。
月哲滿唯一心疼的弟子,“等師父這一次回去,一定要找掌門那老頭算賬,他教出來的徒弟,儘是給我的徒弟找不開心。”
自己一生隻有沈昀禾唯一真傳弟子,以前,南宮靈月也是自己的弟子,可他的殺伐之氣太過。
於是便將他交給掌門師兄教導,自師弟去世之後,玉瑤瑤跟在自己的身邊,文俗遠也是如此。可到底,自己的親傳弟子,也隻有沈昀禾一人,五歲開始,教導他到十五歲,自己之後便時常閉關,見麵的次數也不多。
月哲滿隨後,站起身的同時,扶著沈昀禾起來,“孩子!起來吧。”
“謝師傅。”沈昀禾一邊起身,一邊說道,眼底的眼淚也哭的差不多。
朦朧的月光,照在沈昀禾的身上,月哲滿心疼又無奈,觸摸著沈昀禾的臉蛋。
“成熟了,也滄桑了許多!”
月哲滿心中,是真的心疼。
“師父,昀禾沒事!師父會祝福昀禾跟阿月嗎?”
“你態度如此堅決,不同意又能如何?”月哲滿反問沈昀禾,“你看上去,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麼看見為師,就傻了?”
這個徒弟,以前在清風派時,最是淘氣,讓也傻傻的。
“師父的想法,昀禾那敢猜想嘛!”沈昀禾一聽,師父不是真反對,立馬撒起嬌來,將頭靠在月哲滿的肩膀上,因為個子比師傅高一個頭,還要將雙腳彎鞠下來。
月哲滿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