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良也摸了一下。
章馳和陸英也不例外。
反正他們也不是什麼五好市民。
就在幾天之前,他們還能通過那個破爛終端刷新聞的時候,卡斯對白銀共和國發表的聲明裡麵多了文物索賠的要求。
賠償數字是天價。
他們現在腳下踩著的這些破爛磚頭,每平方米可能比他們所有人加起來都貴。
尤修將萊文基掉下來的那顆殘缺的頭撿了起來,抱在懷裡,請求奇良倒回去將鎖好的車門打開。奇良拒絕了他的請求,並且讓他把那顆頭放回原地。
這種官方的東西不僅很難賣錢,還會給他們帶來無限的麻煩。
幾人緩慢地穿過被石塊和碎磚頭鋪得高低起伏的中心街道,來到了教堂的正門。一個神職人員就站在教堂外麵的一片空地外維持秩序,人從教堂門口以蛇形排列,一圈又一圈,一直到他們站著的位置。
這裡果然在發救濟糧。
神父胸懷寬廣,不分國內國外,不用任何身份證件,每個人都能夠在這裡領到一個食品包。食品包就是一個透明的大袋子,裡麵裝著麵包、水、豬肉罐頭和蔬菜。每個人每天限領一份。為了避免重複領取,每個領完食品包的人都會被在手上蓋上一個紅色的方章,上麵有領取的日期,方章很難清洗掉,自然掉落至少需要三天。
排了大概一個小時的隊,他們領到了四份救濟糧。
很幸運的是,這已經是最後四份救濟糧了。
他們起了一個大早,教堂每天發兩次救濟糧,一次是早上,一次是下午,早上的救濟糧發完,排在他們後麵的人就都散了乾淨。
帶著救濟糧回去的時候,四個人又摸了一下萊文基的手。尤修想要將萊文基的頭抱回去,但又遭到了奇良和章馳的拒絕。
這種文物對他們普通人來說是一個燙手山芋。
章馳從地上撿了一節鋼筋,掰斷,留著大概手掌中指到手腕長度的一截,揣進了兜裡。
他們回到了車上。食物被放在了後備箱這種東西現在是貴重物品,如果被人透過窗戶看到,誰也不知道會不會被人敲破玻璃搶走。
下一個目的地的是at機。
這是他們商議的優先於搶回終端的行動方案。
奇良開車繞著那些尚還暢通的城市道路通行這並不簡單,自他們離開那天之後,這裡不知道了經曆了怎樣的摧殘,很多路都已經被堵死,彆說車開不過去,人在上麵走兩步都能摔個趔趄。這些廢墟太高了,一層又一層,開到路口,又得將車倒出去。
繞了大概二十來分鐘,終於找到了一家商場外麵的自動取款廳。
除了陸英留在車上守車之外,其餘三人都下了車。章馳從兜裡掏出來剛才撿的那一截鋼筋,在尤修目瞪口呆的表情之下將扭出了一個薄翹片和一根極細的無把金屬螺絲刀。
奇良接過章馳遞過來的工具。
其實章馳可以暴力拆開取款機的金屬麵板,但問題裡麵的東西太過精細,牽一發動全身,奇良說現在很多自動取款機都配備了被盜自毀係統如果有人試圖用暴力
摧毀取款機,取款機裡麵的錢就會全部被噴上腐蝕性墨水。
走進大廳,裡麵一共兩台機器,章馳和尤修站在門口望風,奇良一個人開始搗鼓機器。
尤修回頭看了一眼,被奇良從手指抽出的接線嚇了一跳,問“你、你、你是神經黑客”
神經黑客在這個世界的數量很少,差不多跟異血一樣的稀有動物。在卡斯這種科技水平不高的國家,神經黑客的數量無限趨近於零這種人需要一定的生長環境。
白銀共和國和奧天帝國“培育”了這個世界上90以上的神經黑客。
奇良哼唧了一聲,他手上動作不停,很快撬開了麵板。他接入了係統,修改程序到取款界麵。
奇良“這台沒錢。”
章馳走過去看了一眼,取款機的屏幕上赫然寫著一個大大的零。
這也早在他們意料之中,本來就是碰運氣的事,戰爭來臨,很多人都會把錢取出來出逃,或者害怕銀行倒閉。
奇良又拆了另一台取款機。
屏幕上還是顯示的本機餘額為零。
三個人往回走。
奇良繼續開車尋找at機,接連又進了兩個自助取款廳,裡麵連個最小麵值都沒有,都是清一色的零。章馳對尋找取款機這件事喊了停。
車子的油量還沒有到需要警惕的程度,但他們必須得留著油以備不時之需萬一發生什麼意外,他們還能夠駕車逃跑。
走出第三個自助取款廳的時候,尤修的終端響了。
長響。
一個電話。
這是他的備用終端,上麵隻有一個號碼。
蛇頭。
尤修拿起終端,很有眼力見地按下了外放鍵,一個粗曠的中年男子的聲音從終端裡麵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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