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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繪製出了米川縣城頭守軍的大旗圖案,並標明了旗幟的大小,命人扯布仿製。這些布匹都是隨軍攜帶用來修補衣甲的,重量也不算重,因此正好拿來使用。
然後在心底悄悄聯係起了阿離,讓她想辦法入城,進去後取自己的書信聯係城內程家的商人。
他在出征前,就從顧清書那裡了解到,隴右各州縣都有程家的商會。吐蕃入侵殺了他們不少人,剩下的人都潛伏在暗處,一直悄悄傳遞情報做著鬥爭。
這個冬天,吐蕃收縮了兵力,正在清剿這些內部的反抗勢力,所以他們日子很難過,無比期盼武威軍能夠早些到達。
現在魏燃來了,他需要知道城內守軍的兵力部署,主要將領以及其為人性格,然後才好進行下一步計劃。
魏燃的策略其實不複雜,明日一早,便突然於廓州城下列陣,做出攻城之勢。並張揚這些仿製的旗幟,讓城內守軍誤以為米川縣已被攻下,廓州吐蕃主力儘失。
這樣能最大程度的打擊守軍軍心,讓他們慌亂之中出錯,並給城內的民間反抗勢力以機會散播流言、製造混亂,最大程度的分散敵軍兵力部署。
然後言明利弊、出言勸降,繼續瓦解敵軍軍心。
如果敵軍仍要堅持抵抗,魏燃還得借助阿離的幫助,往複傳達城池內外消息,與城內勢力聯合部署攻城事宜。
正好軍中有三名武功極高的武林正邪兩道人士,她們的力量也要充分利用上。
比如趁著敵軍軍心慌亂時,借助夜色的掩護,用鉤爪結合輕功攀城而上,進入城內與城中反抗勢力配合進行破壞,甚至打開城門。
總之,不到最後時刻,他是絕對不會拿手下這一千餘戰士的生命去強攻城池的。
所有的方案都在大腦中擬定完畢,魏燃寫了一封很長的信,將自己的策略都寫在其中,悄悄交給阿離,並告知給了阿離與城內程家豪商聯係的暗號。
阿離趁著夜色,接近到了城池下麵。不過它沒有像魏燃設想的那樣打洞進入,而是化作狸貓,直接攀沿著城池磚縫,從城頭進入。
現在敢死營在山林當中沒有再挖地窩,而是建立起了營帳,升起了足夠的篝火,化雪為水,將其燒開。
每一個士兵都需要泡熱水腳,用來恢複連日行軍的體力,將戰鬥力儘量恢複到最佳狀態。軍中大多都是老兵,他們知道臨戰在即,卻並不如何緊張,各自修整著兵器,維持著一種低度的興奮狀態。
魏燃的營帳不大,還是他自己動手劄的,僅能遮擋風雨,在一千餘人的連營中,顯得很不顯眼。
他正烤著乾肉,細細思索著後續的每一步行動。
忽然吳心菲翩然而入,闖進了魏燃的營中。
魏燃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根本沒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喝斥道“出去向衛兵請示過後,才允許進入本將軍帳”
吳心菲本來麵帶笑容,被魏燃眼神淩厲的一堵,有些愕然。此人之前對她表現出的態度,那是一個十足的好色,與現在這般不苟言笑的模樣可完全不一樣。
她調笑道“魏營官官威可真大,如何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可心菲若是不願出去,魏營官卻又該如何。”
說著靠近到魏燃身邊,輕盈的身體幾乎隨時要貼到魏燃背上,那聞來讓人沉醉的體香,極容易魅惑男子的意誌。
魏燃陰沉著臉色,起身站開,“我武功遠不如你,自然拿你沒有任何辦法。但這是戰時軍營,營中隻認軍法法嚴則軍威若本將私領女子入營,敗壞軍紀,豈非帶頭破壞軍法上行下效,日後領軍作戰,如何能夠懾服軍心”
他接著走到門口,回頭說道“姑娘武功世所罕見,本將不是你的對手,所以你執意要破壞軍法,本將便隻有自行出營,以全軍威”
說著魏燃就要踏出軍營,而這時,吳心菲銀鈴般的一笑,從他身旁掠過,“將軍軍威好大,小女子可真是害怕極了,那便順了將軍的規矩好了,將軍還請回。”
說著玉手輕推,魏燃並未做出抵抗,整個人輕飄飄的宛如羽毛般回到了原來的座位上。
然後聽得吳心菲在門外向守營的士兵請示,那士兵武功粗淺,方才根本沒注意到吳心菲飄入進來。此時被她請示,有些臉紅心跳不知所措,呆愣片刻,被不耐煩的吳心菲一腳踢進了魏燃的軍帳。
這士兵慌亂爬起,便向魏燃做出了報告,魏燃這才令吳心菲入帳。吳心菲故意裝作氣呼呼的進來,正要與那名神不守舍的士兵擦肩而過。
魏燃卻令那士兵就在營中旁聽,看得吳心菲和這名士兵有些愕然。
魏燃說道“軍中本不該帶女子隨行,但此戰特殊,因而破例。但本將絕不會與一女子獨處一營,以免軍士疑惑有損士氣,所以需有人於此旁觀,以正視聽”
吳心菲心中升起一種另類奇異的感覺,隻覺麵前這個將領好似化作了兩人,一個是在河州城中的模樣,與武威軍中眾多的粗野軍漢無甚不同,讓人生厭。
一個則有名將之姿,能於眾多梟雄悍將麵前侃侃而談,軍略出奇。行軍之時又能以身作則,關懷士卒,不畏艱險。便是如今紮營,也講究法嚴軍威,美色當前,依然心如堅鐵謹守軍規。
這樣的人物世所罕見,就此勾起了吳心菲的好奇。對魏燃不再是之前那般心懷不屑,而是有了不少敬佩之意。
吳心菲收斂了那帶著魅惑的笑意,“將軍,心菲這番稟報,可涉及到攻城機密,確定要人旁聽”
“無妨,都是本將信賴之士,如何不可旁聽。”魏燃對攻城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對吳心菲的主意,隻打算作為一個補充來聽,根本沒太當回事。
而且消息即便泄露,也隻會泄露在軍中,這等天氣和形勢下,也不可能傳到敵人那裡去,因此並沒太放在心上。
吳心菲有些咬牙切齒,但還是將她要說的話說了出來。
“將軍應該知道心菲出自天魔宗,也就是江湖上的魔門。”
“嗬嗬,這與本將有何關係,本將並非江湖中人。”
吳心菲繼續說道“我們天魔宗於絲綢之路各大城池之中,都有勢力,便是這廓州城也不例外,將軍難道沒有一點想法”
魏燃雙眼一亮,心道,我還想借助程家在城內的反抗勢力。可程家勢力再強,也不過是一群商人,怎麼及得上天魔宗一幫亡命之徒來的果斷狠辣。
他點了點頭,“裡應外合之策,本將原本就做好了計較,並且已經聯係到了城內的一些勢力。”
吳心菲雙眼微微眯起,這一點她可不知道,難不成是趙玄清安排在廓州城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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