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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先將此事宣傳出去,邀請各個部落的黨項族長前來旁觀,當著他們的麵將這些俘虜儘數屠光,想必能收獲很多黨項人的效忠。”
兩人敲定了一下細節,趙玄清忽然意味深長的說道“魏燃,你現在也算我們武威軍的一員悍將。不過,你並非我們涼州出身,已經有不少將士認為對你提拔太過,多有抱怨。”
魏燃嗬嗬笑道“可他們都沒辦法像我這樣,為武威軍弄到這麼多優秀的青塘馬,更不可能如我一般大公無私,將奪來的財貨儘數上交如果他們都能做到,那再來抱怨不遲。”
趙玄清鄙視道“你膽敢擴軍到四千,還人人皆有馬,若是沒自己吞下大頭,哪來的底氣養這麼多兵”
魏燃厚著臉皮說道“這不是知道趙將軍不可能斷了我們鳳林軍給養,所以才敢招募這麼多人馬呢。”
趙玄清白了一眼,端起茶杯飲了兩口茶水,看見魏燃還坐在原地,沒好氣道“沒看懂我這是什麼意思端茶送客的道理還不明白嗎”
“嘿,將軍叫我來,除了讓我彙報所得,隻是和我討論這些軍事戰略上的事”
趙玄清放下茶杯,手指敲打桌麵,沉聲道“如果你轉身離去了,我倒也就不問了。不過你既然留了下來,那我終歸還是要了解清楚。
你究竟是誰區區一個團練頭目,可不會這麼了解兵法戰略,更不可能懂得左神策軍那套戰地醫療體係,本將可是親自看過你在營中寫的那些詳細的條例。
這可不是一個隻懂廝殺的軍漢會的東西。”
魏燃長吐一口氣,嚴肅道“既然趙將軍已經發現了,魏某也不妨實話實說。魏某的確不是區區團練頭目,而是與曾經的左神策大將軍有那麼些牽連關係。”
趙玄清低垂的雙目驟然瞪大,“你與李承業認識那麼和他究竟是什麼關係”
說著竟然將橫刀拔了出來,這是一言不合就要動刀子的打算。
養父當年究竟把這些軍閥藩鎮整得有多慘,這姑娘當年應該年歲不大,哪來的這麼深仇恨。
魏燃一邊指著趙玄清手中的刀,一邊慌忙說道“嘿、嘿,趙將軍,刀劍無眼,彆亂比劃。其實我是左神策軍中的騎兵,跟隨少將軍李定國消滅過河南道幾十萬叛匪。
你說的那些條例,當初李少將軍在軍中強製推行,每個人都要會背,故然記得熟。至於兵法謀略,嘿嘿,這就是天賦了哎,刀子慢點好吧,就是從李少將軍那裡學到的一點。”
趙玄清狐疑的打量著魏燃,尤其是他的身高,暗道傳聞李定國身長超過七尺,是世間少有的魁偉猛將,此人身長不過才六尺不到,而且吳心菲早先也試探過此人,修行路子屬於常規
“左神策軍待遇天下一等一的好,你為何棄職離軍”
魏燃攤手道“我原本被李少將軍選為親兵,但李少將軍後來如何,想必趙將軍也有所耳聞,主辱臣死,我沒那膽子跟李少將軍在十字坡走上一趟,自然隻有離軍棄職,到這邊地來碰碰運氣。”
趙玄清雖然還有些狐疑,但還是將橫刀收回了鞘中。
“聽聞李定國是當今世上年輕一輩中,最為出色的戰將,你既然曾跟隨他作戰過,那李定國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這是讓我自己誇自己未免太自戀,我竟羞於說出口。
“嗯最初接到徐州大敗的時候,全軍士氣非常低落。隻有他站出來,表示還有反敗為勝的機會。之後帶領我們作戰,每戰攻則為頭,退則斷後,又善出奇兵,料敵先機,攻無不克。我們就都服了他了,就是這樣。”
趙玄清疑惑道“怎麼感覺像在說你自己”
魏燃暗自點頭,沒錯,說的就是我自己。
“你既然出自左神策,自當知道我們藩鎮是怎麼一回事。”
“嘿嘿,這點你大可放心。以前是當兵吃糧,為的又不是朝廷。如今左神策由那個打敗仗的宦官領軍,請我回去也是不可能的。”
趙玄清點了點頭,對魏燃雖然還有些疑惑,但也知道這個狡猾得很,再問也問不出的東西來,便不耐煩的讓他離開。
魏燃來到和阿離約定好的地方,阿離先是一通抱怨,充分宣泄她滿肚子的牢騷怨氣,怪魏燃明明有機會生擒,怎麼還搞得隻剩一個完整的腦袋。
魏燃想起步闌珊和吳心菲兩個情緒高漲、戰意昂然的亢奮模樣,還很有些鬱悶。他又不能發揮本身的實力,自然不能去阻止她們兩個儘全力發揮。
誰知道吐蕃將領如此草包,你至少來個力儘被擒吧,結果直接給人斬得隻剩腦袋完整,這讓人情何以堪。
阿離充分發泄完後,才告訴魏燃,翻譯密信的書籍是四十二章經。魏燃當然還記得密信的內容,即便是一堆古怪毫無邏輯的文字和數字,但因為十分重要,魏燃還是刻意去背了一下的。
回到自己的軍營,正準備命人去尋找四十二章經。這時他的親兵告訴他,程家的總管事顧清書帶了一個人過來找自己,此時正在魏燃的房間當中。
進去後,隻見顧清書十分熱情的正與一人聊天。那人披著鬥篷,倒是認不出來究竟是誰。
他們二人見到魏燃,都起來行禮。顧清書身旁的那人解下鬥篷,一見之下,魏燃大吃一驚,正是他的二弟李光嗣。
李光嗣微笑著對魏燃拱手行禮,然後對顧清書說道“顧伯,請讓我單獨與魏將軍談一下話。”
顧清書先行告辭離去,魏燃雖然有許多生意上的事要與顧清書討論,不過李光嗣顯然更加重要。
“大哥”李光嗣見顧清書遠去後,看著魏燃,試探性的問道。
魏燃歎了口氣,身型沒有變化,卻是將臉部肌肉重新調整,恢複成了本來模樣。
李光嗣看得神乎其技,幾乎叫出聲來。
“年前就聽說了吐蕃入寇的事,父親一直為邊境之事擔憂,可惜新皇登基,單獨下了一道旨意到家,禁止父親接觸當地團練,禁止他參與任何軍務上的事,要他在家好生閉門思過。哼不用想,定然是張振那閹宦所為”
魏燃怒道“除了那閹人,還有誰會如此防範父親那二郎,你是如何到這裡來的”
“還是大哥你找了程家的商會,與顧伯接觸,顧伯又通知了大娘。由此爹和我們都知道你在武威軍的事,甚至爹隻從旁人述說你率軍在鳳林關的一場戰鬥,就知道那個叫魏燃的軍官就是你本人。”
“果然薑是老的辣,即便這樣隱瞞都沒能瞞過父親。我之所以要隱瞞你們,是擔心父親不喜歡看到我加入邊鎮軍閥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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