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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且嬌且妖穿書
晚來風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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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北蒙關,一路景成帝也是隨心所欲,瞧見哪兒風景好,說歇便歇。瞧見哪兒百姓在種地,他也要跟著湊湊熱鬨。
跟姚黃、秦律處久了,他也學了好些,不懂就問,短短數日,倒是對地裡莊稼這些門道一清二楚。
很快,一行人過了榆林,離中原越來越近。
姚黃便不能再像從前那樣輕易拋頭露麵,平時上下車自有高壑和於孟生預先帶人清理閒雜人等,露霜和婪春左右服侍,她則帶著麵幕。
這天進了客棧,姚黃才扶著露霜手下車,就聽見一陣喧嘩聲。聽聲氣兒像是於孟生。
於孟生這人脾氣是挺蠻狠,但他不是個無理取鬨人啊。
況且他既知景成帝身份,自然知道護衛他職責意義重大,怎麼可能會不分輕重,一味以他自己好惡為要
姚黃不由得問“出什麼事了”
露霜搖頭,表示不大清楚。
姚黃下意識護在景成帝身前。
這裡不像北蒙關,來往人多,且魚龍混雜,難保有識得景成帝,會趁亂對他不利。
景成帝哭笑不得將姚黃攬到懷裡,道“彆擔心。”
他雖沒有絕世武功,也不像高、於二人那樣能征善戰,可到底是個男人,自保是沒問題。
便是要護,也是他護著姚黃才是。
景成帝看向高壑,吩咐道“去瞧瞧怎麼回事”
高壑始終按著腰間刀,不離景成帝和姚黃左右。這會兒仍舊搖頭,道“老於不是個沒腦子蠢貨,不會有大礙,我先帶您二位進客棧。”
一是確實相信於孟生,二是也怕萬一。
真有人故意尋釁鬨事,他就更不能離開景成帝了,否則豈不中了對方調虎離山之計
景成帝也就沒再堅持,任由高壑帶路,他則攬著姚黃往客棧裡走。
於孟生卻反身折回來,身後還跟著個掌櫃模樣人。
他迎著景成帝和姚黃施了一禮,這才對姚黃道“我最看不慣狗眼看人低玩意,偏今兒就撞上了,這還是咱們自己家客棧呢。”
那掌櫃忙躬身施禮,滿臉陪笑對姚黃道“東家東家恕罪,千錯萬錯都是小人錯,那夥計是新來,年紀又輕,沒眼力見不說,說話做事難免橫衝直撞,平日裡隻在後院幫忙,倒也謹小慎微,這幾日是他家裡有事,不知怎麼就跑到了前頭,這才得罪了於爺,失了禮數。他要知道來是東家,給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這麼憊懶。”
不是什麼大事,姚黃也不是那種高高在上慣了,非得旁人都捧著奉著人,既是掌櫃賠了禮道了歉,自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姚黃開口對於孟生道“算了,什麼了不得事,也值得你這麼沸沸揚揚鬨一通”
於孟生不服哼了一聲,氣焰到底還是消了下去。
姚黃又對那位掌櫃道“得罪我是小事,我自是不會計較,隻是這樣事卻再不能發生。我記得開客棧之前不是都和你們交待過嗎”
招夥計之前,要先進行培訓,讓他們有服務意識。
並且要知人善任。百人百性,有人天生嘴甜,熱情大方,會來事兒,這樣人便放到前院來招呼客人。
有人嘴笨手巧,這樣人便放在後院。
姚黃看向於孟生。
開酒樓、客棧諸事,一向都是他打理。
掌櫃也都是他選,如果有什麼差池,自然他是首當其衝。
於孟生道“自然,連我這個不通文墨人都把那兩大本章程來回看了好幾遍,幾乎都能背下來。”他瞪向那掌櫃“你敢是沒好好通讀”
掌櫃忙搖頭“哪兒能呢,小人倒背如流。”隨即輕輕抽了自己一個耳括子,道“一應事項都是按照那兩本章程執行,今兒真是例外。東家,您就饒了小人這一回吧,小人保證,絕對沒有下次。”
姚黃輕輕頷首,道“算啦。”
於孟生明白他意思,對掌櫃道“東家心慈,饒你這一回,但錯了就是錯了,扣你一月薪水。”
雖說扣了錢,掌櫃卻還是感恩戴德,再三道謝。
掌櫃親自躬身在前帶路,姚黃便對於孟生道“出了這事倒也不是壞事,倒正給我提了個醒,以後每隔個月,你派人在客棧、酒樓之間巡視一回,看看他們運行具體情況。有沒有陽奉陰違有沒有做事疏漏也彆一味苛責,凡事按章程來,具體事情具體分析,總要以提升咱們客棧、酒樓景響力和效益為要。”
於孟生點頭,道“我知道了,以後注意,我這腦子你也知道,向來是一根筋,還得你時常耳提麵命、諄諄教導才行。”
一句話說得姚黃失笑出聲“得了吧,你還敢說腦子不好使”
在做生意這一塊兒,天底下還有比他腦子更好使人嗎
掌櫃畢恭畢敬,誠惶誠恐,把客棧裡最大最好最豪奢房間給了姚黃。又親自讓人安排酒菜飯食,他自己也時刻圍著姚黃,恨不能滿足她一切要求。
姚黃卻隻是笑著道了謝,避在景成帝身後。
於孟生便介紹“這是咱們東家夫婿。”
掌櫃立時一張臉笑成了一朵花,轉而討好、恭違景成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