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麵的蘇晨一邊前進,一邊將雜草壓倒,給後麵的老齊和羅輯開路。
走出一段距離之後,三個回頭,才發現自己幾人走出來的那扇門——是一個破廟的大門。
廟的頂,幾乎有一半都爛了。
三個人沒有想太多,繼續向前走。
繼續走了一段距離之後,終於走出了雜草叢,來到了一條小路上。
這條小路,其實就是腳印子踩出來的泥道。
“往左邊走,還是往右邊走?”羅輯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蘇晨抬頭看了一眼月亮。
“跟著感覺走?”老齊問道。
“不不,老齊,不對,如果自己的狀態不錯,跟著感覺走是可以的,但是現在的感覺就很不對勁,跟著感覺走,隻會更不對勁。”羅輯說道。
“那怎麼辦?”老齊一臉迷茫。
“我們應該…跟感覺反著來……”羅輯看了一眼蘇晨,“你覺得如何?”
“我感覺你不靠譜,但是既然跟感覺反著來,那就聽你的。”蘇晨說道。
“很好,我就中意你這種學生,現學現用。”羅輯微微點頭。
“那,羅教授,你就快點感覺吧……”老齊催促道。
“老齊,我咋感覺你把我當導盲犬呢……”
“羅教授,你的感覺是反的。”
“也是……”
說著,羅輯就開始左顧右盼。
看完之後,便用手托著自己的下巴,一本正經的開始分析。
他說:
“所謂左吉右凶。
“一般來說,右邊都是不吉利的。
“而且右邊又稱之為白虎…
“感覺上——往右邊走是不好的。
“但現在,我們是反著來的。
“所以……
“我們就走右邊!”
說罷,他便給了蘇晨一個眼神。
“走吧,蘇晨,早點離開這,去找個賓館,啊不,找個——客棧。”羅輯說道。
“不錯啊,還知道注意自己的言辭。”蘇晨帶頭,向右走去。
“那是必須的,不然這裡的人會把我們當神經病的。”羅輯說道。
“蘇晨同誌啊,那我咋辦啊?我不會文縐縐的說話啊……”老去問道。
“沒關係的,阿財的補丁是經過處理的,說話不用太文縐縐,隻要彆說他們聽不懂的就行了。”蘇晨說道。
蘇晨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問過左輔關於語言的事情。
左輔說,沒關係,鐵麵公來自各個朝代,在穿梭的時候,語言就是經過過濾的。
溝通上,隻要不帶有那種自己的時代特有的名詞,基本上沒什麼問題。
“好的,那我就不擔心了……”老齊說道。
“老齊,你隻要不要說‘乾哈啊’‘我也妹說啊’之類的,他們應該就能聽得懂。”羅輯說道。
此時,蘇晨的腳步突然停住了。
因為前麵,已經沒有路了。
他們三個站在了一個木製的“碼頭”上。
而麵前,卻沒有水,隻有一條快要乾枯見底的“河”。
“沒路了……”
蘇晨剛說出這三個字。
哢嚓!
一陣木板斷裂的聲音從腳下傳了出來。
“臥槽——”
“蘇晨同誌!”
沒等老齊和羅輯來得及反應,蘇晨整個人已經掉了下去…
他沿著河床的坡度往河底滾去。
好在,這河現在是乾枯的,不然的話,蘇晨就掉河裡了。
蘇晨滾了一會,在快要靠近河底的水潭的時候,被一個東西頂住,才停了下來。
蘇晨扭頭一看。
發現自己身邊,是一張血肉模糊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