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人,謝謝你救了我啊…對了,你怎麼知道我有危險啊?”朱縣令問道。
老齊沒有回答朱縣令的問題,而是問道:“剛剛那個人跟你說什麼了?”
“沒,沒什麼啊…”朱縣令回答道。
“但是你剛剛說了,說什麼判案?”老齊知道對方沒說實話,問道。
“沒有啊,真沒有。”朱縣令連連搖頭。
“好,等明天羅大人起床了,你自己親口和他說吧。”老齊說道。
老齊本來想讓朱縣令直接去找守在自己門前的傭人,把事情問清楚。
但想到蘇晨同誌和羅輯都不在,就暫時放棄了。
自己一個人貿貿然去調查,不僅查不出來結果,還有可能把事情弄亂,所以並不明智。
老齊打算,等天亮了,他們倆都回來之後再說。
…
蘇晨這邊。
又趕了一個時辰的路,才來到了之前的那個枯水碼頭。
他們在離碼頭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在樹林中下了馬。
由於他們的出現,樹林中原來的知了聲,更響了。
倆人將馬拴在了樹上,然後徒步向碼頭走去。
“這次小心點,在岸邊彆留下蹤跡。”蘇晨一邊走,一邊小聲提醒道。
“沒問題,現在穿的這種布鞋,在岸上不容易留印。不過,下了河岸就難說了,下麵的泥沙全是半乾半濕的,想不在下麵留印,要好好想想辦法。”羅輯說道。
“我們這一次過來,就是為了找不留印辦法的。”蘇晨說道。
“你的意思是…拋屍的手法,是吧?”羅輯問道。
“嗯,這麼重的一個屍體,怎麼樣才能丟到河中間而不留下痕跡呢…”蘇晨若有所思,“隻要解開這個問題,一定會有其他線索浮出來的…”
“屍體這麼重,丟是不可能丟下去的。”羅輯也開了思考,“水位會不會有過變動?屍體也有可能是泡了一段時間後,被水帶動了一段距離…”
“這個可能性不存在的。”蘇晨果斷地說道。
“為啥啊?”羅輯問道。
“乾旱啊,大哥。要不是這個河底的淤泥重,河底那一點濕的都不會有。”蘇晨說道。
“哦,對,忘了這一茬了。”羅輯舔了舔嘴唇,發現自己開始渴了,“這麼說起來,那個朱縣令,招待我們還是挺下血本的,好酒好肉,還有白粥…”
“怎麼?嘴巴舔舔,嘴巴舔舔,是不是已經消化完了想吃第二頓了?”蘇晨看了一眼羅輯。
“那倒沒有,隻是有點回味了。”
“……”
終於,兩人再一次站在了這個枯水碼頭前。
和上一次相比,這一次的夜風要大的多。
站在碼頭前,蘇晨沒有著急下去,而是沿著岸邊,來回查看了一番。
“那個屍體的身高還能記住不?”蘇晨問道。
“不用算了,我算過了,大概是三分之一個老齊。”羅輯脫口而出。
“哦,那就是一個你,差不多吧?”
“用老齊當單位,彆用我。”
“如果是一個你的話,站在這個位置,丟下去…”蘇晨估算著。
“要三個老齊。”羅輯主動回答道,“三個老齊丟一個我,才能丟出一個差不多的拋物線。”
就在羅輯剛說完這句話,蘇晨突然拽著羅輯就往旁邊的草叢鑽。
“等等!彆拽啊,咋啦?”羅輯驚了一下。
“感覺好像有人。”
“什麼?哪?”
“我們後麵,樹林裡。”
“樹林裡?你猜的?”
“你沒發現,知了聲突然變大了嗎?”
聽到這句話,羅輯閉上了嘴巴。
兩個人躲在草叢,目不轉睛地!望著那片黑漆漆的樹林。
他們的馬,還在樹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