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啊,其實奴家一直都跟著湖君大人呢。”
“哦?”
陳清河眼神微動,突然道:“怕是跟著它吧?”
崔瑩瑩笑道:“湖君大人果然目光如炬,一眼就看穿了小女子,真是讓奴家萬分佩服。”
說完,看陳清河似笑非笑地看著它。
崔瑩瑩繼續道:“湖君大人,其實奴家也沒什麼目的,奴家就是盯梢的,什麼也不用做,不然當初這女人融合這具神狐之體的時候,奴家都可以阻攔的,但奴家沒有哦,因為奴家從來不對付好人呢。”
陳清河道:“誰讓你盯梢的?”
崔瑩瑩搖頭:“奴家不敢說,說了奴家會死的。”
“這麼說,是真的有人算計了,嘖嘖,你們的目的是什麼?這個能說嗎?”
崔瑩瑩道:“這個當然可以,是為了一個碗。”
陳清河不置可否:“大聖吃過的那個碗?”
崔瑩瑩點頭。
“這碗有什麼特彆嗎?”
崔瑩瑩笑道:“大聖那可是背負氣運而生,與祂有過特殊接觸的,都沾染了氣運,這個碗就是如此,得它之助,張家大富大貴三百六十年,合十八代之數。”
“如今,張家富貴已儘,這碗就隻剩下一個用途。”
陳清河好奇地看著它。
崔瑩瑩意味深長地道;“得此碗者,可得天下。”
陳清河瞪大眼睛:“扯淡呢,一個破碗,就因為讓大聖用過,保了十八代的富貴,還能讓人稱帝?”
話音剛落。
陳清河突然表情古怪。
崔瑩瑩發現了陳清河臉色不對,好奇問道:“湖君大人怎麼了?”
陳清河回神,看向崔瑩瑩道:“繼續說,這碗你們得到了?”
崔瑩瑩笑道;“當然沒有,否則我何至於跟著這個女人三十年,要知道這女人也是某個得道未成的轉世身,也是想要賭一把,借助大聖留下的氣運,一飛衝天,還彆說,這女人生前,手段頗為不俗,原本頹勢的張家,差點就被她給拉起來了。”
“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張家富貴不該續存,誰也救不了。”
“這個女人,有個敗家子弟弟,沒有本事不說,還貪花好色,好高騖遠,最關鍵的是,這女人的父母,溺愛弟弟,臨終前,讓她好生照顧弟弟。”
“嘖嘖,這就是賭命的下場,跳進泥坑,無法自拔,最終就被不甘心當豬養的弟弟,以巨大的代價,請人出手,做掉了親姐姐。”
陳清河淡然問道:“後來呢?”
“後來這女人的下場就是湖君大人看到的這樣,被那虎妖驚魂,失去了記憶,但本能怨氣不散,成為怨魂遊走,卻沒想到,不愧是前世差點得道的修行者,失去了一次機會,還能遇到第二次,更巧的是,還得到了湖君的幫助,真是讓奴家嫉妒的麵目全非。”
“那張家如今如何?”
崔瑩瑩嘻嘻一笑:“那還有什麼張家,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攤上一個胸有大誌,卻腦子有坑的家主,早敗光了,連嫡脈傳承都斷了。”
“不過這女人的弟弟還沒死呢,否則張家傳承的這個碗,就廢了。”
陳清河皺眉:“把張家都坑破產了,你們也沒有把那個碗弄到手?”
崔瑩瑩歎息:“這等機緣之物,不可搶奪,不可哄騙,否則指不定那天走個路,都能莫名其妙撞到一個猴子,被人家生氣一棒子打死。”
“而那個小子也是奇葩,如今都沿街乞討了,渾身爛瘡,一天到晚餓肚子,可不管付出任何代價,他都不賣那個碗。”
陳清河突然笑道:“你們想沒想過,這個碗,或許和你們無緣?”
崔瑩瑩笑了:“有沒有緣,不是湖君說了算,亂世之中,潛龍群出,得到這個碗,龍氣必將大漲,到時候誰能扶持真正的君王,就能享受數百年人道氣運的庇護。”
“如今泉州,可是在我們的把握之下,其他任何勢力,誰也進不來,所以,這碗就是囊中之物,隻等那小子熬不住罷了。”
陳清河沒有問了,而是看向了躺在地上的花信女子,笑道:“聽完了嗎?有什麼想法?”
這時候,原本昏睡的花信女子,突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它眼神複雜無比。
沉默片刻後,花信女子道:“我弟弟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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