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院的旁邊就是他父母的院落,隻是兩人離家多年,杳無音訊。
原主又沒心沒肺,老夫人更是不會差人打理,以至於房屋早已蒙塵。
院門並未上鎖,葉桑榆直接取下門上環扣走了進去。
當她走近院落的時候,就被驚豔了。
因為院中有一棵五六米高,枝繁葉茂,一串串藍色蝴蝶形狀的花朵開滿枝丫。
一團團一簇簇懸掛在高大的樹枝上,在院落的荒草落木之中,神秘又祥和。
遠遠看去如一團藍色的雲朵,柔軟又輕盈。
這到底是什麼樹,自己竟然不認識。
但是真的很好看,晚風吹來,如萬千蝴蝶翩翩起舞。
葉桑榆沿著鵝卵石鋪成的小徑往後走去,交錯的連著幾排屋宇,屋簷的燈籠被風雨消磨隻剩下破舊殘骸,昭示著主人久去不歸。
院中看得出曾經被認真打理過的花圃早已亂草橫生。
臥房和書房相鄰,窗門緊閉,一把銅鎖掛在上麵。
葉桑榆走近撥了撥門鎖,依舊完好無損。
本來還想去娘親房裡看看,結果進不去,也罷。
再往後走,驚喜的是,後麵有一個很大的練武場。
儘管場地已荒蕪,但是遠處一排樹立的箭靶依舊完好無損。
旁邊的兵器架上的刀劍棍棒等武器早已倒在了地上。
葉桑榆走過去,從泥土覆蓋的地上,撿起一把彎刀,雖然被棄之於野,已不見刀影寒芒,但是作為普通刀具總還是可以用用的。
葉桑榆感歎道,這葉府除了老國公,也就是他爹會武了,一門五子,能承父誌的也唯有葉行舟一人。
原主背景其實還蠻強大的,有屢立戰功的父親撐腰,還有腰纏萬貫的娘親做後台。
這要是在正常的環境下長大,在這越國京都怎麼都得首屈一指橫著走的程度。
唉可惜原主命不好,我這個冒牌貨也趕不上趟啊
葉桑榆感慨歸感慨,可也沒有忘了自己出來要乾的正經事。
如果自己的方向感沒錯的話,結合昨晚的打更聲,那麼,這個練武場與府外隻有一牆之隔。
她手裡拿著剛才撿的那把刀撩開草叢,往練武場最後的那麵牆走去。
牆的裡側有五棵高大的樹木,可惜主乾太過光滑,沒有可以攀爬的枝丫蹬上去。
不然一定能夠看到外麵的情形了。
葉桑榆隻能彎下腰沿著牆角走,撩開一叢叢雜草,終於,她發現了一個狗洞。
剛才她就特意的掃過練武場的四周牆角,猜測大戶人家一般都會有狗洞以供它們出入的。
雖然不一定養狗,但是在建造府宅之時都會習慣性的留著,特彆是在府中外牆處。
看到狗洞這一趟總算是沒白來吧,她用手裡的刀砍下遮擋住洞口的雜草和橫生的荊棘。
一個拱形的洞口露了出來,她一點也顧不上地上的臟亂,迅速趴在洞口前往外看。
並沒有腳步走動的聲音,但是洞外兩米左右又是一堵牆,可見,這牆外是一個空巷。
遠遠的似乎可以聽到有小販的叫賣聲。
這越國夜市最是有名,絲毫不減白日繁華。
那麼巷子口就該離街道不遠了。
強烈的對自由的渴望迫使她想鑽出去看看,說乾就乾。
洞口雖不是很寬,但是好在高度有一尺左右,側著身子可以爬出去。
葉桑榆把洞口一圈的雜草處理乾淨,方便自己可以側臥著蠕動出去。
她首先從洞口扔出一塊石子,在沒有回應過後,一點一點的將自己身體往外推。
呃,爬狗洞的時候,心裡上是有那麼一絲絲尷尬的,不過這和自由比起來就不算什麼了。
不一會兒,在她的頭挪出去的時候,眼睛光亮,心裡竊喜道,快讓本姑娘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但是,不幸的是,她側的方向不對,看到的是巷子儘頭,摞著的一堆籮筐。
街道在巷子另一側。
大無語子,這卡在中間不方便翻身吧。
而且今天,葉桑榆也沒有準備好要出去,能夠找到這個狗洞就是意外之喜了。
先撤吧,摸清路線,再出去就簡單多了。
葉桑榆往回縮的時候,突然一聲慘叫,“啊,撞到胸了。”
疼得她眉頭一皺,這是趕巧要發育了嗎
偏偏蹭到牆壁上,疼得一激靈。
緩了好一會兒,她才慢慢接著退回去。
整個身體回到裡邊,她趕緊爬起來,揉了揉兩個小平坡。
現在還好說,過個一兩年,胸長得更大了,我還出得去嗎
看來,時間不等人啊。
葉桑榆站起來,將剛才砍倒的雜草再堆在洞口,好在雜草長得極高,能夠完全擋住狗洞。
她從草叢裡走出去,外麵看不出來裡麵雜草也被人動過的跡象。
當然,就算有人看出了被動過,也隻會以為是外邊的野狗鑽進來了吧。
畢竟誰能會想到她一個千金小姐會做出這種事情
誰能有她能屈能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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