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妃暄正色道:“敢問陸先生,觀如今天下如何?”
“不如何。”陸原答道:“自秦滅六國,一統天下以後,數百年來,天下合而必分,分而必合,此乃天道,你今日觀這天下大亂,我卻知來日必有能人能收拾這混亂山河,不過那又如何,幾百年後,又是紛亂之局。伱我所作所為,以百年為尺度,實是不值一提。”
師妃暄沒想到陸原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在陸原眼中,變或不變皆是天道,唯有破碎虛空,練就長生,方能超脫苦海,坐看風雲。
這就是陸原如今的境界,超凡入聖,遺世獨立。這也是他在昆侖世界,臨走前為何不乾脆滅掉大元朝廷的原因。
“原來如此。”師妃暄明白了,正如兩人第一次見麵時,陸原曾經說過的那樣。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陸原此刻的境界,等同人間神聖,聖人不仁,同樣以萬物為芻狗。
放任這樣一尊活著的聖賢,遊走於人間,真不知是人間的幸事還是不幸。
陸原看著陷入深思的師妃暄,輕笑一聲道:“既如此,我去也!”
當即衝天而起,身如鯤鵬一般,淩空百丈之上,身入罡風之中,隨意一扇,便遁出百丈之外,馮虛禦風,消失在帝踏峰前。
……
花分兩朵,各表一枝。
陸原這邊,生擒師妃暄,戰敗寧道奇,闖入慈航靜齋,強借慈航劍典。
寇仲和徐子陵那裡,亦是波折不斷,他們的身份太過特殊,乃是排布天下兩榜的神秘人物,“帝師”陸原的親傳弟子。
不僅如此,這兩人還練成了數百年來,從未有人煉成的道家寶典“長生訣”,如此人物,行走江湖,自然引來各方勢力的窺伺。
兩人一路北上,先後和東溟派、巨鯤幫勢力有過交手,在此期間,寇仲慢慢顯露出爭霸天下的野心。
本來兩人也隻是一番小打小鬨,真正讓兩人名揚天下的,還是與江淮軍首領杜伏威的一場大戰。
“袖裡乾坤”杜伏威,他不僅是江淮義軍的領袖,還是武學奇才,一身武功早已入了宗師之境。
這樣的人物,親自出手,擒拿寇仲和徐子陵兩個初出茅廬的小人物,按理來說,應該是手到擒來的事。
但真正和這兩人交手,杜伏威才發現,自己還是小瞧了這兩人。
兩人體內的長生真氣,動靜陰陽,可化為螺旋氣勁,妙用無窮。還有兩人施展的武功,修羅滅世刀、奕星劍、天山六陽掌等都是當世一流絕學。
饒是杜伏威身經百戰,依舊讓寇仲和徐子陵兩人逃脫。
兩人走脫之後,杜伏威卻是不依不饒,一路追擊,三人又在途中交手三次,每一次寇徐兩人皆是越戰越勇。
到了最後一次,兩人聯手,竟是和杜伏威打成平手,逼的杜伏威回轉江淮。
經此一戰以後,“揚州雙龍”寇仲和徐子陵之名,風傳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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