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她現在隻是徐鳳年的一個小小侍女,她的一舉一動,早已在數個此界頂尖人物的算計當中。
之所以這次冒險前去,是他沒想到,薑泥能根據他的相貌,便能發現他的身份。
為了不讓他和徐驍之間良好的關係出現裂縫,他必須走這一趟,打消薑泥心中的顧慮。
如今看來,效果應該還不錯。
“接下來,我要做的,是遍觀聽潮亭藏書,使得‘讀萬卷書’大成,再加上先前修行的‘行萬裡路’,這身浩然氣也足夠讓我踏足天象境了。”
陸原雖做不到如軒轅敬城一樣,讀書讀出個“陸地神仙”,但讀出個“天象境”,還是沒問題的。
至於如何晉升儒家聖人,他也已經想好了辦法,那就是利用氣運功德!
而儒家的氣運,接近八成都在上陰學宮功德林裡的那一位身上,自己需早做準備。
如此又過了數月時光,眼瞅著冬日已經悄悄降臨。
大雪時節有大雪。
徐鳳年的心情卻越發不好,姐姐徐脂虎千裡迢迢從江南道來看他,如今終是回去了。再加上去龍虎山學藝的徐龍象,去上陰學宮學習的徐渭熊,偌大北涼,他竟是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於是下雪這日,徐鳳年把女婢薑泥,喊到湖畔涼亭賞雪。
湖麵早已結冰,但鵝毛大雪仍然不肯罷休地潑下。
徐鳳年看到一個青衣儒生從亭中走出,於是大聲喊了一句道:“陸兄,來和我一起賞雪吧!”
陸原聽罷,念了句:“萬綠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一路走過,他身穿單薄儒衫,外界的風雪卻神奇般的進不得他的身,似乎身前身外,是兩個世界一般。
徐鳳年見狀,漬漬稱奇道:“真有些羨慕你們儒家的言出法隨,若是願意,豈不是天上的龍肝鳳膽都能吃到。”
“想無中生有,變出龍肝鳳膽,那是取死之道。”陸原施施然來到徐鳳年身側坐下。
薑泥見狀,遞上一杯溫過的黃酒,陸原輕輕接過,一飲而儘。
“舒坦!”陸原歎道。
徐鳳年也道:“我的呢?”
薑泥翻了個白眼道:“自己來!”
“好好好!我自己來就是。”徐鳳年也不氣惱。
就在這時,一道白虹掠出閣,落於離聽潮亭不遠的湖中。
白狐兒臉南宮仆射,第一次同時抽出繡冬春雷二刀。
繡冬刀長三尺二寸,重十斤九兩,煉刀人不求銳利,反其道行之,鈍鋒。
春雷刀長二尺四寸,僅重一斤三兩,通體青紫,吹毛斷發,可輕鬆劈開重甲。
一柄繡冬卷起千層雪。
仿佛天下大雪都如影而行,傾斜向湖上疾行的一襲白袍,磅礴壯闊。
一把春雷刀刀冷冽。
湖麵冰塊劈散出近百道觸目驚人的巨大凹槽,風雪亂人眼。
剛拿起一根黃瓜啃的徐鳳年動作僵住,看神仙一樣直勾勾望著湖中一人兩刀漫天雪。
“這就是修行麼?”徐鳳年道,此刻修行的種子在他心中紮根。
“煢煢雪中悍刀行,當真是妙不可言!”陸原同樣歎道。
雪中江湖第一美人,南宮仆射舞刀的風姿,當真是天下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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