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雲層翻滾,雷光閃動,時而還有劍光掌影,穿閃其間。
那是趙玉真在和玥風城交手,不得不說“神遊玄境”的強者不愧是人間極致,兩人短時間內想要分出勝負,確非易事。
大地,李寒衣主動邀戰,試劍鐵馬冰河。
“我來戰你!”魄官飛盞手持黑棒,一步踏出。
天外天魂魄二官,魂官飛離,魄官飛盞其實是一對親兄弟,論武功隱約也不在四大尊使之下。
飛離性格跳脫,飛盞性格穩重,這位魄官雖然很少出手,論難纏程度,更在飛離之上。
邙山腳下,飛盞的黑袍被狂風吹起,在風中獵獵作響。
可神色卻分毫未變,依舊是那一副無精打彩的樣子。
飛盞練的是哭喪功,練此功法的人平日裡總是麵無表情,神色頹喪,但這功夫練到第九重的時候,便會展現“哭喪至終,笑麵閻羅”的異象。
方才飛盞的臉上便是一絲詭異的笑容,像是硬咧出來的,隻看一眼,便讓人不寒而栗。
“七兩銀子打造的,這也算劍?”飛離忍不住出言嘲諷道。
“轟隆隆!”
“是啊,魔教東征,主力肆虐中原之地,偌大北離,都放不下一張可以安靜讀書的書桌了,所以,我隻能來了。”謝宣一臉無奈道。
趙玉真與玥風城站立在虛空當中,遙遙對峙,看不出兩人,誰勝誰負。
“劍仙又如何?我飛離今天,早已今非昔比了!”飛離手中的判官筆如迅雷穿閃,強勢出手,與謝宣戰到了一處。
趙玉真,葉鼎之,還有眼前的這個謝宣,讓他簡直無語。
謝宣忽然閉上了眼睛,這十幾年來,那看過的千萬本劍譜在腦海裡忽然幻化成了一名劍客。一招一式,將那劍譜之中的絕世之劍連而貫之地揮出。
下一刻,趙玉真收回青霄,輕笑一聲道:“玥風城,再打下去,也沒什麼意思,接下來的戰鬥,你我二人皆不插手,如何?”
“這是我在南安城裡,請一位鐵匠打造的,花了我七兩銀子。”謝宣正色道。
不同於原著當中,是葉鼎之奪取了玥風城和百裡東君兩人的功力,成為魔教教主,掀起東征大劫。
這一邊兩人鬥的難分勝負,那一邊魂官飛離也主動下場邀戰。
司空長風身側,一道不疾不徐的聲音傳來道。
尤其是這幾日得趙玉真指點後,李寒衣在劍法上的造詣,又有精進,離那止水劍法的第三重“見山仍是山,見水仍是水”的返璞歸真之境,已然不遠了。
“天外天的哭喪功,且此人已經將這門武功練到了第九重。”
天下名劍排名第三的鐵馬冰河,很好的彌補了李寒衣在功力上的弱勢。
幾人交談之際,場中,李寒衣和飛盞之間的交手也到了白熱化的階段,飛盞的哭喪功詭異莫測,李寒衣的止水劍法也是當世頂尖。
交戰中心,寒光冷冽,陰風怒號。
“是啊,這的確是一把平平無奇的劍,不過這天下從來不缺名劍,缺的是用劍的人!”
司空長風回首一看,對那個滿是書香之氣的儒生道:“謝宣,你也來了?”
天上落下的連綿細雨,正好被李寒衣轉化為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寒霜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