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書院後山
由於天諭大神官的造訪,夫子的大半弟子們,最近幾日倒是難得的齊聚在木屋附近,沒有滿山亂跑。
這時,七先生木柚突然伸手探了探眼前不斷蕩漾著水波的一潭池水,若有所思。
“七師姐,怎麼了?”陳皮皮問道。
“有人闖山。”木柚伸出青蔥手掌,數個複雜的陣紋在她掌心凝聚,書院後山,似乎有某種禁製,被她啟動。
“是誰,居然這麼快就能闖過鶴老布下的陣勢?”陳皮皮饒有興致的問道。
寧缺孤身一人上神殿,敗掌教,闖桃山,回來以後,更是一劍擊殺衛光明,幾乎是把西陵神殿按在地上捶。
書院裡的眾位師兄弟都很清楚,書院與神殿之間,必有一戰,他們隻是沒想到,這一戰會來的這麼快。
書院後山的陣法,本來是書院一方的神符師黃鶴布置,可這些年也交給了以陣入道的木柚主持,尤其是直指書院後山核心所在的陣法,更是經過木柚親手改良,早已麵貌全非,威力更勝往昔。
“來的有四人,大概是和尚道士劍客俠女的組合。”木柚閉上眼睛感應一番道。
“這……”陳皮皮忍不住吐槽道:“七師姐,你這說了和沒說一樣啊。”
陳皮皮也知道書院後山的大多數師兄師姐,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主,認不出來人,也很正常。
“你自己看吧。”木柚衣袖一撫,光潔的水潭如同鏡麵一般,映照出來人的身形。
陳皮皮把眼一看,尤其是看到那個身背木劍的道士時,瞳孔猛地一縮。
與此同時,葉蘇似是感應到了什麼,抬起頭來,與陳皮皮隔空對視,水潭裡的畫麵,瞬間消失。
“皮皮,看來你是認識他們的了。”木柚問道。
“那個背木劍的,是我的大師兄葉蘇,也是如今知守觀的天下行走,那個不起眼的和尚,是懸空寺的天下行走七念,至於剩下兩人,我不認識。”陳皮皮說道。
“持劍的人,應該來自劍閣,隻有除了咱們書院,也南晉劍閣的劍客才有如此鋒芒畢露的劍氣。”
四師兄範悅接著說道:“至於那個小姑娘,年紀輕輕,就有如此符道修為,應該出生於王書聖門下。”
天下公認的第一神符師,是坐鎮長安城的顏瑟大師,排第二的,就是這位墨池苑的王書聖,一身修為早已邁入神符師之境。
“那怎麼辦?大師兄和老師外出遠遊,二師兄在和天諭大神官接洽,三師姐還在舊書樓裡,我感覺就是那個劍客我都對付不了。”十一師兄王持實話實說道。
夫子的這些弟子大多精通一門技藝,個個天資極高,能以技入道,但正麵作戰能力堪憂。
“那個破陣的小姑娘有點意思,居然能畫出半張神符。”木柚明顯來了興致道:“她就交給我吧。”
木柚不認識莫山山,隻是身為陣法大師,符陣不分家,她當然對同樣精通符道的莫山山很感興趣。
“葉師兄,就交給我吧。”小胖子陳皮皮咬咬牙道。
“那個和尚的話,有六師弟助我,拖住他問題不大。”範悅想了想道。
“劍客呢?怎麼辦?”木柚問道。
那可是一位劍道宗師,即便遠不如劍聖柳白,恐怕也不好對付。
“我和老九聯手,足以拖到三師姐回來了。”老十西門不惑說道。
“對了,五師兄和八師兄呢?”陳皮皮問道。
“好像,還在崖壁下的幽穀裡下棋。”木柚感應片刻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