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都朝議大殿,猶如金湯般牢固的地麵,以斧尖為中心,四麵八方都是恐怖如斯的裂痕!
殿門前,十四位少將一同出手,實力非凡,氣勢駭然,碾壓大殿的群臣百官。
楚月提斧往前,身軀直如青鬆,傲骨鏗鏘,似銅牆鐵壁般。
她邁開了修長的腿,沿著台階往上走。
東陽國君卻是不斷後退。
前有鎮北十四少將的氣力壓製,他壓根不能還手。
東陽國君猛地吞咽口水,許是知道大勢已去,顫顫巍巍地道:“葉將軍,屠城之事非朕所為,是南陽那丫頭擅自做主,東陽十二城不敵鎮北,東陽心服口服。從今往後,東陽願成為神武的附屬國,那十二座城池可以直接劃入神武的國土區域。”
“戰爭出現,苦的是黎民百姓,到此為止吧。”他大義凜然的說,一副悲天憫人,憂國憂民的仁君模樣。
東陽國君與百官們都以為,不過是個年輕的黃毛丫頭,隻要好言相勸就行了。
楚月挑著眉梢妖冶一笑。
東陽百官們紛紛勸阻:
“東陽已經一退再退了,陛下也低了頭,你還要怎麼樣?”
“鎮北軍成立的初心是為保護天下太平,而非生殺予奪,殘忍無情吧?”
“但凡有歸降者,你的母親在世時,都會停下殺戮。”
“是啊,神武有二十萬亡魂,東陽又何嘗沒有呢?戰爭之中,死傷實屬正常。”
東陽國君點點頭,很讚同群臣的話語。
若是鎮北侯在世,定會到此為止。
他的女兒,也該一樣吧。
東陽國君抬起頭的刹那間,瞳眸卻是一陣緊縮,眼底倒映出鋒利的寒芒,一把碎骨斧朝他劈砍而來。
鮮血灑在紅裙之上,為鋒芒畢露的碎骨斧染上了紅。
楚月笑靨如花,跨過東陽國君的屍首,踩著滿地血泊,來到熠熠生輝的龍椅前方。
她轉過身來,輕撫鬥篷披風,端著清雅華貴之氣,緩慢的入了座。
“砰!”
石破驚天的一聲響起。
楚月把碎骨斧插在龍座旁,接過許若煙遞來的帕子,擦拭著臉上的血跡。
風過無聲,每個官員都如同被扼喉般驚愕地望著楚月,感到了毛骨悚然的恐懼。
坐在龍座之上的女孩優雅的擦著血痕,舉手抬足都是九五之尊的氣勢。
良久,她把帕子一丟,兩手環胸,冷睨著群臣,“諸位,方才說的什麼,我沒聽清,再說一遍吧。”
群臣誠惶誠恐,瑟瑟發抖。
似有森冷的寒氣湧遍了四肢百骸,每個人都是噤若寒蟬。
“侯爺問爾等話,還不回答?”許若煙喝道。
“許少將,以後都是自家人,不必這麼凶,要溫柔點。”
楚月臉上堆滿了笑意,懶倦地說:“不聽話的,就拖出去剁碎了喂馬吧。”
群臣:“……”他們突然覺得許少將格外的溫柔善良。
“撲通。”
一聲聲跪地之音響起。
眾官接二連三跪在了地上,低下頭來:“吾等願信奉神武。”
“早這麼聽話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