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耳廓微微顫動,聽到有聲音從身後傳來。
然而放眼望去,卻是漆黑一片,什麼也沒有發現。
當即又轉過頭來,準備繼續和成是非吐槽自家師父:“還有還有,上一次,我師父他......”
然而,他才剛轉過頭來,聲音便戛然而止。
在他的麵前,聳立著一位麵容和善,仙風道骨的老道士,任誰見了,恐怕都會將其當成神仙人物。
可小道士見到此人後,卻隻感覺一股涼意從尾椎骨上湧,直衝天靈。
“鹹魚子......師父有沒有教導過你,不要背地裡說人壞話?!”
小道士聽到這話,本能的感覺到了不妙,當即調運內力,施展小郭姐姐傳授的輕功,就要逃跑。
但老道士卻先一步,攔到了他的退路上。
兩腳接連踢出。
第一腳將小道士的身體翻了個麵,第二腳直接踢在了屁股上。
小道士就像是一枚炮彈一樣,猛地倒飛出去,掉落在距離道觀大門一兩尺的位置。
“好痛......蘇大哥,你給我的符籙是不是畫錯了,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啊。”小道士可憐兮兮的從袖袍中拿出一張五力士符,看向了蘇木。
蘇木無奈的攤了攤手:“符籙這種東西還是很稀有的吧,觸發條件當然要高一些了,不然你走路摔一跤都觸發了,豈不是很虧?”
這張符籙,是蘇木送給小道士保命的,也就是說,至少也要是帶有殺意的攻擊,或是足以造成輕傷以上的攻擊,才會激活這道符籙。
而老道士的那兩腳,不得不說,力道控製的很好。
剛好就是那種痛,但卻連輕傷都沒有的程度。
老道士踢完小道士的屁股後,也覺得念頭通達了一些,正了正衣冠,笑著看向蘇木:“沒想到老道士剛下山將信件托送出去,蘇小友你就來了。”
“托送信件?”蘇木聽到這話,稍稍來了精神,連忙追問道:“可是那柄劍的事情有了新的進展?”
“嗯,貧道翻閱了觀內的典籍,發現在東漢時期的一位觀主的手劄中,曾經有過記載......”
老道士正要說下去,忽然反應過來,門口並不是會客的場所,歉意的笑了笑,而後翻身躍進牆內,將門上的鎖頭打開後,將幾人迎了進來。
成是非見狀,眼角微微一抽。
這門鎖的意義何在?
他本想這麼問一句,但奈何有了小道士的前車之鑒,再加上這老道士和蘇木一看便有不淺的交情,他還是沒有作這個死,默默的跟了上去。
......
......
會客室內。
老道士和蘇木相對而坐。
麵前擺放著一柄算上劍柄也隻有兩尺長的小劍。
老道士伸手在劍身上輕輕拂過,緩聲道:“根據觀內記載,東漢年間曾出土過一柄魔劍,流於江湖,被一位劍術高手所得,此人得了劍後,便宛如失去神誌一般,專挑著道門真人獵殺......
小友你也知道,老道士這一脈雖然在修道方麵頗有些建樹,但要說與江湖中人交手,終歸還是差了一些,好在老道士這種門派,在過去並不算鳳毛麟角,所以當時的觀主,便聯係了周遭的幾個同病相憐道觀觀主,一同求到了五鬥米道的那位張天師的頭上......”
......
......
會客室外,小道士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了一本道門典籍,用心的翻閱著。
成是非則在一旁,運轉金剛不壞神功,淬煉著體內的金剛真元。
今天下午的時候,蘇木帶著他和小道士,一路向南飛,沿途遇到了一夥山賊,領頭那人還是個先天圓滿的高手,於是乎蘇木就將他從幾十米的高空中,直接扔了下去。
不偏不倚,剛好砸在了其中一人的身上。
再然後,他就隻能被迫團滅了那夥山賊,並且在蘇木的示意下,用吸功大法吸了這群人的功力。
現如今,他體內的內力,已經成長到二十年金剛真元七十年待淬煉駁雜內力。
隻能說是幸福的煩惱吧。
“按照我那個不靠譜的老爸所說,金剛不壞神功隻要積蓄大約三十年的金剛真元,就算是大成了吧?”成是非嘟囔著。
他要將這七十年的內力淬煉成為金剛真元,中間雖然有著十倍的差價。
但總歸還能到手七年。
也就是說,他隻需要再碰到一個有著三十年內力在身的敵對高手,吸了他的內力,就能滿足金剛不壞神功大成,也就是變身的條件了!
“到時候我一定要回去找回場子......算了,本大爺大人有大量,到時候就揍他一頓出出氣就好了,紮針什麼的還是免了。”成是非又嘟囔了一句。
吸功大法配合著金剛不壞神功全力運轉。
從山賊身上吸來的統共七十年內力,就猶如放在鐵砧上一般,已經淬煉完成的金剛真元,正在一次又一次,仿若大錘一般,敲除內力當中的雜質。
大約過了一刻鐘左右。
會客室內的聲音停歇了下來,成是非的駁雜內力,也完全變成了金剛真元。
“行了,我們走吧。”
蘇木從房間中走出,看了眼成是非的狀態後,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
小道士這時候也回過神來,瞧了眼蘇木,又看了眼老道士,最後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樣,小跑到老道士的身前,試探一般詢問道:“師父,我能不能再跟著蘇大哥在京城待幾天?”
老道士斜了他一眼:“為師有說過你可以回來麼?”
羨魚:“......”
師父,你這樣會失去我的!
......
......
與此同時。
衡山以北,嵩山以南。
一處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的山路上,衡山一行人,升起了火堆,原地休息。
眼看著幾個弟子正在生火做飯,莫大這位掌門閒來無事,便摸出了自己平日裡常常背在背上的胡琴,演奏起了他的成名曲《瀟湘夜雨》。
正原地休息的衡山弟子們,聽到這琴聲,皆是一臉苦澀。
倒不是難聽,莫大的琴藝還是極佳的,隻是曲調中那股悲涼蕭瑟之感,讓聽到的人都難免陷入悲苦的情緒當中,若是恰逢最近有傷心事發生,或許還要掉幾滴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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