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能夠感知到,其內蘊含著難以想象的生機。
“不知可否為老朽解惑?”
“就讓你這個老家夥死得明白一點。”白板煞星絲毫不擔心對方還有後手,因為他剛才的那一掌,並非打碎了對方肩膀那麼簡單,同時,還往對方的身體內灌輸了普通、異變兩種煙羅掌毒。
即便是他不出手,這老家夥也活不過一刻鐘。
而後,就見白板煞星將手中的符籙小心翼翼的收好,放入懷中:“此符名為療傷符,乃是京城一處醫館所產,想必你也感知到了,其內蘊含著難以想象的生機力量,僅憑這一張符籙,便可以將一個人從重傷瀕死的狀態,完好無損的救回來。”
說起來,這符籙他也是前不久才得到了,是他手底下一夥人,從一個回鄉省親的京城員外手裡搶來的。
一共有三張,其中一張被那位手下用了,另外兩張孝敬給了他。
莫大聽到這話,心中暗歎了口氣。
人算不如天算,誰能想得到天底下竟有這種神物。
“原來如此,老朽輸的不冤......”
莫大閉上眼睛,似是等待死亡來臨。
白板煞星卻是搓了搓下巴,心中衡量起來。
是將莫大就地格殺,還是打斷四肢當做投名狀,以這老家夥的一身內力,去結交日月神教?
正當他想著的時候,身後忽的傳來一陣腳步聲。
白板煞星還當做是自家的幾個下屬,轉過頭,正要斥責他們辦事不利。
畢竟先前若不是第二波慘叫響起,莫大斷不會用出以傷換傷的打法,讓他浪費了一張療傷符。
可當他轉過身,卻隻瞧見兩個青年朝自己走來。
不是手下,也不是衡山的人?
白板煞星不由一愣,口中的話最終還是咽了回去。
與此同時,那兩個青年中,其中一人目光看向了他胸前......那是藏療傷符的地方。
而後就見那青年挑了挑眉,最終歎了口氣,用著自我安慰的語氣呢喃。
聲音極小,但在這夜深人靜的晚上,白板煞星還是能夠聽清楚一部分內容。
“......要是按這麼算,那郭靖夫婦豈不是比我的罪孽深重?畢竟屠龍寶刀在江湖中已經掀起不止一次血雨腥風了......光二十年前王盤山島就死了不少人......我就不信裡麵沒有好人。”
這都哪跟哪?
白板煞星有些懵,但同時,他掌心之中默默積蓄起了內力,在他的感知中,這碎碎念的青年,實力並不是很高,輕功修為也很是差勁。
自己剛才能聽見背後有人靠近,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聽見了他的腳步聲。
至於另外一人,輕功高超,內力渾厚,雖然看起來一副不著調的模樣,但卻至少是先天圓滿境界的武者,而且看精氣神以及年齡,這家夥至少修煉有一門絕學武功。
若是能將其弄到手......說不定他能借此機會突破宗師中期!
白板煞星心中浮想聯翩,手掌上的動作也不慢。
隻見一道黑影掠襲出去,好似矯捷的美洲豹,隻一瞬間,便從左側,逼近了那碎碎念的年輕人,準備一擊得手。
那青年聽到風聲,口中的碎碎念停了下來,忽的抬起頭,身體卻沒有動靜,就像是被嚇壞了一般。
而他身旁的不著調的年輕人,這時候似乎也是來不及援救。
這不禁讓白板煞星心中生出一股得意,同時一想到對方可能修煉了絕學功法後,心臟便忍不住怦怦跳動,似是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一樣......
等等,這不是錯覺?!
真的有東西要衝出來了!
白板煞星的身體忽然僵在半空中,一股股金色霧氣從他的胸前彌漫而出,於身體的左右,各凝聚出一道虛幻卻真實的身影出來。
兩道人影,皆身披金甲,身形壯碩,足有一丈多高,一左一右的抓住了他的兩條手臂。
而後不等他反應過來,兩人猛地發力,閒置的另外一隻手,同時按在了他的腦後,將其重重的朝地麵砸去。
白板煞星想要抵抗,然而這兩人的力量,卻遠超他的想象。
饒是他拚儘全力,卻也隻是在做無用功,連一絲一毫的時間都無法爭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地麵距離自己的臉部越來越近,最後猛地負距離接觸。
“轟——”
宛如山崩一般的聲音。
碎碎念身旁的青年,見到如此一幕,眼角微微一抽,默默低下了頭,同時心底裡關於偷奸耍滑的想法,在這一刻儘數斷絕。
他的金剛不壞神功可還沒有修煉到大成境界,沒有辦法變身,要是被這麼砸一下,麵子暫且不說,他這張英俊的臉龐肯定是要破相的。
而就在這時,那碎碎念青年似乎還不滿意,手指向下勾了勾。
兩名金甲力士像是得到了訊號一樣,提著白板煞星的頭發將他抓了起來,而後以剛才兩倍的力量,再次將其向地麵砸去。
“轟隆——”
宛如地龍翻身,站在碎碎念青年身邊的成是非,這時候隻覺得腳下一陣晃動。
整個人都有些站不穩。
同情的目光瞬間落在了白板煞星的身上,不過他想了想那些遭遇襲擊的衡山弟子,又看了眼不遠處重傷瀕死的莫大,又將目光收了回來。
雖然這家夥慘了點,但貌似並不值得同情。
接連兩次以頭貫地,白板煞星的也終於是失去了意識,這不免讓蘇木有些失望,沒有繼續下達命令,轉而走向了一旁瀕死的莫大。
“多謝這位少俠出手相救......”
莫大重傷之下,仍抬起了手掌,行了個江湖禮。
蘇木笑著擺了擺手,而後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最終手指勾動,在虛空中勾勒出一道虛幻的符籙,天地元氣透過這道符籙,被轉化成最為純粹的生機,好似填鴨一般灌進了莫大的身體當中。
感受到體內的傷勢以一種更加匪夷所思的速度恢複著,甚至整個人都年輕了十幾歲,莫大有些不敢置信,又覺得這能量有些熟悉,不由得看向麵前的青年,試探問道:“少俠與那療傷符......”
“我畫的。”蘇木點點頭,直接承認下來。
一來,這在京城中已經是人儘皆知的事情了,根本藏不住。
二來,這件事本身也沒什麼隱瞞的必要,畢竟他已經過了最孱弱的時期,並且身後有著一眾大佬站台。
至於莫大險些因為療傷符折在白板煞星的手上......這事兒和他有什麼關係。
他隻在京城賣符,且沒直接賣給黑道。
那些人能拿到手是他們自己的本事。
蘇木不可能也沒那個必要為每一張符籙的去向負責。
難不成壞人吃了感冒藥,治好了感冒然後又去犯了案,就要把發明感冒藥的人拉出來鞭屍?
發明者何其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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