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印,這件事情你若是辦好了,朕就讓零零發幫你研究幾款發質好的沒話說的假發......啊!”
“那臣就得罪了!”
皇上的話才說到一半,佛印的眼睛就銳利了起來,直接抽刀割腕。
原本還打算用上的慈悲刀意被砍中的人不會感受到疼痛,但會正常受傷),此刻都選擇了忽視。
以至於平日裡養尊處優,平日裡受過最嚴重的傷勢,就是被雲羅練功時候誤傷到的皇上,直接慘叫出聲,疼得額頭上汗如雨下。
其下用來盛放血液的金碗,也很快裝到了七分滿,尋思著差不多夠用了的佛印,這才以內力為皇上止血。
隨後又有些好奇,問了一句:“對了皇上,您準備附身在誰的身上,臣也好先去打點一番。”
他知道皇上讓他幫忙放血,是要借助法器來附身到他人身上處理政務,可附身的對象,他卻不知。
“佛印,這滿朝文武,除了保龍一族外,最讓朕放心的,就是你了。”皇上極為認真的看著佛印。
佛印聽到這話,心中先是一陣感動,但很快卻又反應了過來,指著自己不敢置信道:“皇上您這是哪裡話......等會兒,皇上的意思是附身在臣的身上?”
“自然。”
皇上理所應當的點了點頭,而後又語重心長道:“彆忘了朕此行的目的,既然是借著秘密出行,前去觀摩天外飛仙的由頭,來引誘那些叛亂分子對朕出手,自然就要做戲做全套。
若是宮中無人幫朕打掩護,一來朝中上下都知曉了朕外出的事情,回來不好交代,二來那些個叛亂分子恐怕也會猜出朕是想要釣魚,到時計劃恐怕難以成功。”
“可是......”
佛印還想說些什麼,但皇上卻直接出言打斷了他的話:“彆忘了佛印,最開始朕提出這個計劃的時候,你是答應了的,你曾經教過朕,無論是做人還是做皇帝,一定要講信用,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
“臣答應了嗎?!”佛印瞪大眼睛。
他那是答應了?
是你根本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吧!
“咳咳......”皇上似乎也是自覺理虧,準備換一種打法,慘白的臉上,更顯被悲涼:“你看......朕都忍痛割腕了,佛印你難道就不能......”
“皇上,說這話的時候袖子放一放,療傷符都漏出來了。”佛印麵無表情的開口。
同時手指皇上剛才割腕的位置,隻見一張療傷符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貼在了上麵,處於已經激活的狀態。
彆說是傷口已經愈合,失去的血液這時候都補充回來了。
裝哪門子可憐呢?!
皇上被接二連三的拆穿,索性也不再演了:“朕是皇上!朕讓你坐鎮京城,你佛印還想抗旨不成?”
“臣不敢,隻是若是皇上執意不將臣帶在身邊,也請與蘇大夫同行,臣也好放心一些。”佛印搖了搖頭,並未被嚇到,卻也沒有繼續執拗下去,而是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放眼京城,願意陪皇上一起瘋,且手段足以帶著皇上自保的高手,除了霍休這個要錢不要命的,他就隻想到了蘇木。
後者無論是飛劍,還是那錯亂時空的手段,皆能夠護佑皇上周全,也算是多一份保障。
而且,對方雖然是錦衣衛,但畢竟也是大夫,又受到了邀請,前往西域觀摩天外飛仙,也在情理之中,離京不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他在京城這邊也能更好的隱瞞下去。
皇帝聽到這話,也有些意外的看了看佛印。
沒想到這家夥與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
沒錯,他原本也是打算和蘇木一路同行。
原因和佛印想的差不多,不過多出了一點。
零零恭他們幾個都是無聊的悶葫蘆,但蘇木可是煉製了不少有意思的法器,有著對方同行,他這一路上也不至於無聊。
而佛印見皇上許久沒有答應下來,也是有些急了,“皇上......”
“行了行了,朕答應你就是。”皇上回過神來,故作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不過蘇少俠那邊要你去說。”
他自認為是一個比較良心的上司。
前腳下屬剛完成了任務,後腳他就要再安排了一個長途任務,他可不好開口。
如今正好就坡下驢,將這個活甩給佛印。
佛印聽到這話,心下一鬆,沒有猶豫直接答應了下來。
......
......
北城,錦衣衛總部。
鎮撫使玄武,剛才收到了一封密信,既沒有署名,也沒有落款,甚至都不知道是誰送過來的。
反正玄武剛回到自己的房間,這封信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桌子上。
能夠知曉的是,送信人必然是對錦衣衛總部極為熟悉之人。
方才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信件送到放到他的桌子上。
並且能夠確定他剛好在這個時候回來,以保證信件不會被旁人發現。
信的內容也並非是什麼機密情報,而僅僅隻是一封舉報信。
大概的意思是某某某地官員貪汙受賄,寫這封信的人受人叮囑,特來匿名檢舉。
不過玄武並沒有在意信件上的內容,而是將一旁的燭台點燃,而後將這封信放在上麵烘烤。
隻是幾個呼吸的功夫,信上大部分的字跡都已經褪去,隻剩下寥寥十餘字。
用得都是縮略字,也就是一個字或是一個詞,代表著某個專有名詞。
將其翻譯出來,意思就是讓他找個由頭,將情報司千戶蘇木,派遣出京。
“說的倒是輕鬆。”
將信件焚毀,玄武忍不住冷哼一聲。
寫信的人他大致猜到了是誰,不過心中驚歎對方手段的同時,還升起了幾分不滿。
有些事情真的是說起來輕鬆做起來難。
且不說如今朱雀回到了大明,重新接管情報司的諸多事宜。
便是蘇木的特殊性,就不是他能夠調動的。
還派遣對方出京?
換做青龍來了怕是都要犯難。
而且,從前和他有書信往來的人,乃是東廠的大檔頭曹少欽,他二人也算是有一些利益上的往來,如此他努努力幫對方一把還算說得過去。
畢竟他原本的打算,就是要借助東廠的勢力,重鑄錦衣衛的榮光。
現如今曹少欽倒台身死,同舟會在東廠乃至六部之中,再無高層,他便是幫了對方一次,對方以後要怎麼來回報他?
更何況,蘇木乃是如今皇上身邊的寵臣,若是由他將其派遣出京,而後對方出了岔子,他這鎮撫使也就做到頭了。
不幫,堅決不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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