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知道對方話不好聽,但也是為自己好,便沒有用上多少力氣。
不過齙牙捕快不知道平一指會武功,自然也不會想到這些,反而見對方不識好人心,有些不爽,拉著一旁的帥哥捕快,小聲道:“少爺,我看咱們要不還是先走吧,衙門裡還有那麼多衣服沒洗。”
“反正也洗不完,早一會兒晚一會兒又有什麼區彆?”
被稱作少爺的捕快不為所動。
聽到這話,老巴也是有些意外:“你不想當捕快啦?我可告訴你,彆看我剛才已經把他們震懾住了,可實際上,這些西域人都是衙門裡那個混蛋罩著的,要是讓他發現了咱們和這群給他孝敬的西域人發生矛盾,咱們肯定第一個就被撤職,說不定還要蹲大獄。”
老巴口中的‘混蛋’自然就是白馬城衙門的捕快班頭,本身是個無所事事的廢物,仗著自家妹妹的關係,才當了一個捕快的班頭。
從此開始作威作福。
而他們呢,說好聽點叫候補捕快。
實際上是三等低級衙差,比最普通的捕快,都要矮四級。
要是真牽扯進這種事情,怕是撤職都是好的,就怕蹲大獄啊。
“想啊,但有什麼辦法,看著他們受欺負嗎?”少爺無奈的攤了攤手,許是為了一點威懾力,他的聲音並不大,至少那幾個西域人沒有聽見。
依舊當兩人是本地的捕快,此次找他們的麻煩,也是因為孝敬不夠及時。
可一旁的零零財就不同了,宗師境界,耳力已非常人能比。
將聽到的對話以傳音入密的方法,複述給了皇上。
“還有這種事?”
他原以為這兩人是路見不平的捕快,誰曾想對方隻是衙門裡麵的打雜人員。
反倒是那些真正的捕快,對這群西域人大肆放縱。
不過,這種事情也不能聽信一家之言,畢竟這兩人的武功不俗,在這一個小地方的縣衙打雜,也有些惹人懷疑。
然而這點懷疑,很快就被打消了。
“都讓開,讓開!”
隻聽遠處,一陣囂張跋扈的聲音傳來。
無論是那群西域人,還是老巴少爺兩人,臉色都是一變。
區彆於後者,前者就好像是找到了靠山一樣。
沒辦法,因為就在剛剛說話的功夫,那怪老頭不知道怎麼想的,直接甩了幾根銀針過來,當場便有兩個同伴抽搐倒地。
就憑這一手功夫,對方就不是他們能招惹的。
想到先前已經結下的梁子。
正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既然自己的力量不夠,那就借助一下大明官府的力量。
至於對方會不會答應?
這他倒是不怎麼擔心。
且不說他以前給了那麼多的孝敬,便是對方也不會為了這麼一個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怪老頭,斷了以後的孝敬。
反而是老巴少爺兩人,這時候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躲躲。
怕什麼來什麼。
“你們兩個,躲什麼躲?不會去洗衣服拖地,在這偷懶?是不是不想乾了?”
在一群皂衣捕快的簇擁下,捕快班頭走了過來。
與周圍捕快不同的是,此人的官服上麵,另用金線繡了圖案,不過被外麵的黑色皮衣遮擋了一部分,看不太清。
但即便如此,眼前之人也算是犯了忌諱。
大明自建朝以來,便對服飾穿著有著非常明確的規定。
不同的階級,穿不同材質、樣式的服裝。
違者按逾製罪處罰。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到了現如今,對於平民百姓的衣服著裝,已經沒有那麼多的限製了。
隻要有錢,任何人都能衣著綾羅綢緞,顏色方麵也僅僅隻是限製了大紅、明黃等有著特殊意義的顏色。
然而有一點,朝廷依舊在嚴查。
那就是官服的僭越。
上級官員可以穿戴下級官員的服飾,也就是一二品的朝廷大員,若是喜歡也可以給自己訂做一身四五品的官服。
可四五品的官員,卻不能穿戴一二品的服飾。
然而也僅限於上下級的
捕快亦是如此。
眼前之人的官服,明顯是朝著六扇門的黑衣候補神捕官服改的。
甭管這人有沒有收受孝敬,光是官服逾製這一條,至少就能證明對方不是什麼安分的主。
“哈哈,展捕頭,我們這就去,這就去。”
老巴陪著笑道。
展飛龍見對方還算給麵子,自尊心得到了滿足,也沒有繼續發作的打算,輕哼了一聲。
“快滾。”
老白和少爺聽到這話,心中皆是有些不快,但又不敢表露出來,隻得忍下。
轉身緩步朝著衙門的方向走去。
然而兩人還沒走幾步,就聽見背後傳來的聲音。
“你們又是什麼情況?”
“展大人,這群人打了我們的人,您看是不是......”
聲音到這聽了聽,少爺回頭瞥了一眼,就見那個西域帶頭大哥,遮掩著給自己的這個上司送了兩塊銀錠。
展飛龍自然是滿臉笑意的收下。
隨後換了一副嚴肅的麵孔,看向了西域武士指認的幾人,當看見其中有著一位衣著華麗的公子,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有錢好啊,有錢他這邊才賺得多。
到時候將這群人抓到牢裡,先將這群西域武士的訴求滿足了,然後他再去敲詐勒索這些人的銀子。
一件事,拿兩份錢。
血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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