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掌握了他現在以及未來命運的人。
結合腦海之中不斷湧出的記憶,劉喜幾乎是瞬間就斷定了為首那人就是皇上。
雖然他現在腦子還有些混亂,但最初的任務還是沒有忘的,隻是愣神了一瞬,就忙跟了過去。
駝隊中,正嘗試修煉無相神功的蘇木,忽然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正在朝自己靠近,便偏過頭看去。
一眼就注意到了大漠黃沙中的那一道突兀身影。
眉頭輕輕一挑,口中呢喃道:“他怎麼來了?”
不過也沒想太多,手掌輕輕托起,便有一道符籙勾勒而出,天地元氣朝他的掌心靠攏,逐漸賦予了符籙‘鳥’的外形。
隨後這隻以符籙為心臟的小鳥,就好像是活了一般,撲扇著翅膀,脫離駝隊,朝著劉喜的方向飛去。
沙丘背後。
劉喜小心收斂著自己的氣息,以避免被保龍一族的幾大高手察覺。
他沒打算暴露自己的存在,至少不能是現在,那樣會顯得太過刻意,反倒會讓皇上多想。
不過就在這時,一隻飛鳥卻越過了沙丘,最後精準的站在了他的腦袋上。
劉喜眉頭一皺,揮手就要將這隻飛鳥趕走,卻聽頭頂忽然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你怎麼來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劉喜稍一思索,頓時想到了什麼,恭聲道:“大人?”
“是我。”
飛鳥張口,聲音再次傳了出來。
確定了來人的身份後,劉喜也沒了顧慮,將曹正淳派自己前來的目的一一交代清楚,最後還詢問道:“大人,我要不要直接離去?”
雖然這與曹正淳的意思相悖,但劉喜不是傻子,知道自己的命攥在誰的手中。
“......留下吧。”
飛鳥搖搖頭,皇上的行蹤多半已經暴露了,而他這邊,不出意外也讓人盯上了。
多一個宗師高手,反殺的幾率總歸能大上一些。
並且他如果想要劉喜這枚暗子發揮出足夠的作用,對方在曹正淳心中的份量,自然是越重越好,像是這種與自身沒有明確利益衝突的任務,無傷大雅。
劉喜也沒再多說什麼,此刻,他的意識已經徹底清醒了過來,回想起了剛才的戰鬥,忙出聲道:“大人,屬下在財神客棧遇到了同舟會的第一殺手。”
隨後,他將戰鬥的過程簡單說了。
駱駝背上,蘇木微微眯起了眼眸,目光眺望向遠處財神客棧的方向,繼續道:“直接說結果。”
“屬下愧對大人的恩賜,若非大人留下的炁團,屬下恐怕已經埋在了這大漠之中”
劉喜有些羞愧。
炁團雖然懸在他頭頂的一柄利劍,可在絕大多數的時候,能夠發揮的作用都是難以想象的。
例如精純內力,再例如化解毒素。
可有著這樣的幫助下,他仍是輸給了史留香,還差點死在了對方手上。
這多少顯得他有些無能了。
蘇木的注意力卻沒有放在劉喜落敗上麵,皺了皺眉,問道:“炁團也無法化解的毒素?有什麼具體特征?”
雖然劉喜沒有明說落敗的具體原因,但他猜也能猜到。
儘管劉喜突破不久,但其本身在宗師初期的積累,就遠超常人,一身內力不說有兩百年,少說也有一百二三十年。
即便是重修的過程中被提純了一些,也至少能剩下七八十年的精純內力。
這可比那些按部就班的武者,底蘊要渾厚的多。
再加上史留香以用毒聞名,能夠左右戰局的決勝手段,必然也是毒藥。
這不禁讓他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種類的劇毒,竟然連他的炁團都無法吞噬。
這豈不是說,即便是他本人來了,也容易栽個跟頭?
“屬下也是莫名其妙就中了毒,隻記得當時抓住個破綻,吸了那史留香的功力,可才過一兩個呼吸的功夫,就覺得腦子有些發暈,同時心臟劇烈跳動,屬下見情況不對,便要暫且撤走,可還沒等退後幾步,暈眩感變得更強烈了,再然後,屬下隻記得雙手的指甲也變成了青紫色,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說到最後,劉喜還不忘拍了一記馬屁:“若非大人的炁團相救,屬下恐怕這時候已經過了奈何橋。”
蘇木卻沒有理會馬屁的意思,按照對方所說,細細思索起來。
劉喜都感覺不出異常,多半是無色無味的劇毒,最開始表現出來症狀,是在施展吸功大法的過程中,也就是說對方很有可能是將劇毒連同功力一同傳輸出去。
就像江玉燕傳奇大結局時小魚兒的操作一樣。
可這就繞不開一個問題。
什麼劇毒是炁團無法消化的?
給劉喜種下的炁團,是他六庫仙賊的衍生物,理論上來說,任何毒藥對於這團炁而言,都是大補之物。
吞噬之後,隻會留下一些精純內力,以及壯大炁團本身。
除非劉喜舍棄了這一團炁,但這是不可能的,炁團紮根於丹田,又參與了劉喜重修吸功大法的全過程,除了能夠被他引動爆炸以外,幾乎成為了劉喜本身的一部分。
想要割舍,與折足斷手無異。
最關鍵的一點就是,他能夠感知到這一團炁的存在,同時按劉喜所說,他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是那團炁將他救了回來。
可若不是炁團被割舍,又是什麼原因使得炁團本身沒有奏效?
......除非,那不是毒藥!
甚至連藥都算不上!
因為即便是補藥,在吞下腹中之後,都會被炁團所吸收。
想到這裡,蘇木再次問道:“除了頭暈心悸以外,還有什麼症狀?”
劉喜想了想,有些不確定道:“好像還有點喘不上來氣?”
他記得,無論是自己‘死’之前,還是‘活’過來以後,都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將當時的感受又仔細了描述一遍,劉喜便不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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