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的師傅是朱雀,哪怕玄武隻高了她兩個小境界。
搖了搖頭,聶紫衣回了自己在錦衣衛的房間。
在錦衣衛內,凡是副千戶及以上職位,在錦衣衛總部內,都有一間屬於自己的房間。
玄武雖是鎮撫使,但因為沒有成家,所以也就沒有搬去外麵居住。
此時玄武已經回了自己的房間。
解去了外袍,搭在了衣架上,獨自坐在了金絲楠木的椅子上。
淡淡的楠木香充斥鼻息,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月光,照亮了桌子上的卷宗。
隻見最上麵的那一份卷宗,表麵上寫著蘇木兩個字。
是玄武之前在看了蘇木的卷宗後,特意找情報司的小吏要來的抄本。
“蘇木,那份證據,會在你那裡麼......”
拿起了上麵的卷宗,下麵的卷宗暴露在月光下,依稀可見蘇醒兩個字,看卷宗的磨損程度,應該時常被拿起來翻看。
卻是玄武早在四年前就得來的卷宗。
目光從手中移向桌麵,玄武的眼神沒有之前的那股激動,反倒是帶著幾分陰鷙。
......
......
時間轉眼就到了第二天。
蘇木久違的沒有早起,而是睡到了自然醒,偏過頭去,看著外麵天色大亮,蘇木也沒有繼續賴在床上的打算,推開房門,就準備去院子裡打盆水,洗漱一番後就開門治病。
可他才剛走到院子中,兩道身影就早早的在庭院中等候。
其中一人,是他熟悉的聶紫衣,此時正站在院子中間的合歡樹下,靜靜的站在另一人的身旁。
另外一人,麵容陰鬱,蘇木的印象中沒有見過,此刻正躺在了他以前經常躺著的那張藤椅上,閉目養神。
見到聶紫衣,蘇木想要打個招呼,可在看到她有些緊張的站在原地後,猶豫再三,還是沒有開口。
但玄武此刻依舊閉著眼睛,仿佛是沒有發現蘇木的到來,但嘴裡卻是念念有詞。
“蘇木,京城人士,母親唐文竹,疑似蜀中唐門的二小姐,二十年前不知是何原因,來到了京城......”
玄武的聲音不大,但卻是裹挾著內力,讓遠在數丈外的蘇木也能聽的很清楚。
聽著玄武的話,蘇木眉頭一挑,也沒有意外,就是不知道他念這份情報乾什麼。
“那個......你有什麼事嗎?”蘇木有些尷尬的問道。
沒有理會蘇木的話,玄武依舊自顧自的念著,不過卻話鋒一轉,開始說起了另一個人。
“父,蘇醒,錦衣衛情報司百戶,在任期間,功勳綽約,曾多次前往蒙元盜取情報,四年前與兩名副千戶、十數名百戶再次前往蒙元,為掩護同伴撤退,死於蒙元高手之手。”
“或許我們可以聊聊傷亡補助的事情。”
蘇木聲音中沒有絲毫波動。
而玄武在聽到這話時,忍不住臉色一黑。
輕咳了兩聲,道:“紫衣,我們走吧。”
玄武說著,從藤椅上坐起了身,一旁的聶紫衣聞言一愣。
他們不是來邀請蘇木加入錦衣衛的嗎?
怎麼這就走了?
但玄武已經發話,聶紫衣也不好違背,隻好跟著玄武,走出了院子。
蘇木則有些意外。
不再談談了?
他可以要少一點的。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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